「將這些事情聯絡在一起,我就想到了你。

「時間太巧合了,我認為這其中應當是有一些聯絡的。

「畢竟那麼多年都沒有出現多少因為死簿而死的人的,五年前一下子除了兩個?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你這種聯想能力倒是不錯。」愚者先生點累彈頭,說道,「不過你再好好想想,這些年沒有多少因為死簿而死的人,真的是因為死簿殺死的人少嗎?」

陸襄頓時就意識到不對了:「你是說…

…」

「沒錯。」愚者先生笑著頷了頷首,似乎很滿意陸襄的反應。

陸襄皺起眉頭,沉聲道:「其他被死簿殺死的人已經完全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記憶中,達到了真正的死亡,所以我們即便是想要知道,也無從尋找?」

「真正的死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也不存在任何的證人,我甚至都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這樣被殺死的人。」愚者先生聳了聳肩膀,風輕雲淡地說道,「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不是麼?」

「那餘安平……」

「他應當不是個例。」愚者先生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五年前確實是一個關鍵的時間點,在那個時間點之下,很多事情都能串聯起來。

「你能找到的,我自然也能找到,而我都找不到的,你肯定也沒辦法找到。

「餘安平,就是我當年找到的被死簿殺死的人,也是被皇帝所知道的,當年被死簿殺死的最後一個人。」

聽著愚者先生終於承認了這件事情,陸襄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冰涼的空氣混著發黴的味道灌入鼻腔,這才讓他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但是也是在聽了愚者先生的話之後,他只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更涼了一些。

那些被死簿殺死的人甚至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曾經活在這世界上,完全被人遺忘,講這種事情放在自己身上,陸襄只會覺得不寒而慄。

而就在陸襄還在思考著死簿殺人的事情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愚者先生就已經開口了:

「那麼今天你過來,其實說白了也是為了得到我找到的那一條關於死簿的線索,對麼?」

聽著愚者先生的話,陸襄下意識地想要反駁。

他只是想要調查餘安平,而現在唯一知道餘安平的事情的人,就是這個早已經死去的愚者先生。

可是……

他調查餘安平,不就是因為對方的死亡與死簿有著緊密的聯絡嗎?調查出了當年發生了什麼,就一定能德奧死簿的線索。

只是……

看著陸襄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愚者先生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果然啊,你是有我的記憶的,你也知道我當年寧死都沒有告訴皇帝那條關於死簿的線索。」

「我和皇帝不一樣!」陸襄下意識說道。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的?」愚者先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坐得舒服了一些,隨後好整以暇地看著陸襄,「願意成為窒息空間主播的人,都是有著自己的希望的,想要用死簿與巫承允交換一個自己絕對不可能完成的願望。

「活人的執念,推動著窒息空間的主播去經歷一次又一次驚現甚至是可能喪命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