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她也已經習慣了,畢竟不管是平時還是週末,家裡有人的時間都是很少的。

父母常年在外工作,整天這裡飛那裡,那裡飛這裡,著家的時間比她上學時候在家的時間還要少。

不只是現在,包括昨天晚上家裡面也是沒有人的。

沒錯,她騙了陸襄,告訴她自己不能大半夜回家是害怕父母發現什麼問題。

但是

實際上,根本不會有人管她——即便她將陸襄帶回家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關上門,脫掉鞋子,易嵐翕託著疲憊的身軀走到了廚房裡面。

她從冰箱裡面拿出來一罐可樂,然後又從餐桌上隨手拿起一袋薯片,便走到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客廳巨大的落地窗並沒有拉上窗簾,外面的陽光照射進客廳裡面,稍稍有些刺眼。

於是易嵐翕將手中的可樂和薯片放在了一旁之後,拿起一隻遙控,將窗簾給拉上了。

之後便是將但是開啟,讓電視中的聲音充斥在房子裡面。

也就是隻有這個時候,家裡面才顯得熱鬧一些,不是那麼冷清。

窗簾漸漸拉上,陽光被徹底擋在了窗外,整個客廳一下子黑了下來,只有電視中發出的熒熒光亮照在易嵐翕的臉上。

她蜷縮起了身子,雙腳踩在了沙發上面,然後隨手拆開薯片的包裝。

她的雙眼看著視線前方的電視,左右手機械式地拿著包裝袋裡面的薯片送入口中。

只是若是這個時候有人過來的話便可以看到,她的雙目無神,實際上根本沒有看著前面的電視。

看著易嵐翕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陸襄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這是打給白雎翎的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了電話,還沒等陸襄說話,白雎翎便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在錦官第一私立中學那邊得到什麼線索?」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餘安平的事情絕對不簡單,不只是他在官府那邊的檔案,包括他在溫明輝的記憶中的事情也都被抹去了。

「我昨天去見了溫明輝,但是他卻已經只記得餘安平這麼一個人,以及他製作那隻玩偶熊的事情,其餘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他也不記得了?」白雎翎皺起眉頭,說出了陸襄之前曾說過的那句話,「那豈不是說我們的線索完全斷了?」

「並不是。」陸襄搖了搖頭,解釋道,「昨天晚上溫明輝給我們提供了一條線索。

「這種遺忘,很有可能是根據對被「抹除」的那個人的印象深淺來判定的,也就是說對被「抹除」的人的印象越深,那麼在那個人被「抹除」了之後,其留下來的記憶可能也會更多一些。

「而溫明輝告訴我們,既然我們現在找不到關於餘安平的線索,那麼不妨找一找在哪所學校之中關係和他最近的人,說不定對方還記得餘安平的事情。」

「溫明輝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了?」

「盧千燕。」陸襄直接回答道,「就是我在詭境的時候,去到那棟女生公寓見到的姑娘——當年餘安平的那隻玩偶熊就是送給這個姑娘的。

「在學校裡面,她和餘安平之間的關係是最特別的,而且還有玩偶熊這種東西在這間牽連,說不定她還記得些什麼。」

「行……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沙琴區,二環路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