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外面鬧得。”劉長虹將水杯放回床頭櫃,又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這才說道,“昨天下午艾醫生動了場手術,本來什麼事情都好好的,病人也沒什麼異常情況。

“結果手術剛開始,麻藥還沒打呢,那病人就七竅流血,各器官開始衰竭。

“艾醫生當場開始急救,結果還是沒搶救過來……唉,你說這招誰說理去?”

蔣銳進稍稍頷首,隨後揚了揚下巴,繼續問道:“所以外面那個鬧事是病人家屬?”

“對啊,那家人攔著醫院醫生吵架呢,我剛才也被攔著了,要不是我機靈鑽進來了,還不知道得待到什麼時候呢。

“而且按照醫院的規矩吧,手術室裡面都是有監控的,昨天晚上院長親自帶著病人家屬看得監控。

“本來好好的人,說出事兒就出事兒,這事兒啊,估計艾醫生這輩子也是第一次遇到。

“唉,可惜艾醫生了,還有幾年就退休了,結果遇到這種事情。”

“那病人的情況查清楚了嗎?”蔣銳進繼續追問。

“查?這……”

劉長虹剛想說什麼,卻突然閉上了嘴,警惕地看了一眼病房的房門。

外面走動的人很多,爭吵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所以此時並沒有人關注他們的房間。

觀察完這些,劉長虹又回過頭來,特別神秘地對蔣銳進說道:

“哎蔣醫生,我跟你說了,你可得保密啊!”

“怎麼了?”

“就是艾醫生那個病人啊……邪乎著呢!”

聽到劉長虹說病人“邪乎”,蔣銳進不能地皺起了眉頭。

這醫院之中,再邪乎,能有他在地下二層看到的那尊棺槨邪乎?

不過蔣銳進沒有說話,而是示意劉長虹繼續說下去。

“那個病人啊就住在八樓,也是咱們精神科負責的,劉醫生是他的主治醫師。

“不過那個年輕人昨天突發了急性闌尾炎,艾醫生主刀,安排的昨天下午的手術。

“本來你說一個闌尾炎切割手術,艾醫生還是有名的老醫生,他動手術,手都不帶抖得!

“這個手術別說多安全了!”

聽著劉長虹還在這裡鋪墊呢,蔣銳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別賣關子,說重點。”

“啊……好嘞!重點啊,就是我說的邪乎的地方——院裡面都傳開了!

“說是昨天那個病人七竅流血之後,院長不是陪著病人家屬看完了監控嘛,當時家屬的情緒可沒有現在這麼激動。

“但是得要調查病人的死因啊,艾醫生那邊就負責給病人的屍體拍了CT,你猜怎麼著?”

“怎麼?”

“那病人的身體裡面啊,一點器官都沒有!連心臟都沒有!”

身體器官都沒有了?

蔣銳進的臉上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疑惑表情來,不過這個表情也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和劉長虹這樣的半懂不懂的人相比,蔣銳進幾乎是這個醫院之中最瞭解此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了。

如果是住院大樓地下二層的那尊棺槨搞出來的事情,那麼也就不那麼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