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或許陸襄是不認識的,但是面前的這兩人他可太熟悉了。

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年的時間了,但是他們的樣貌還是沒有多少改變,就如當年上一任愚者在那一輛列車上面見到的一樣。

那個時候,包括皇帝在內,三人都沒有用面具遮住自己的眼睛。

陸襄記得他們的樣貌。

而之前他也聽白雎翎說過,教皇和女祭司這兩位一直都是跟在皇帝身邊的能人,幾乎是除了上一任倒吊人和皇帝之外最強的主播了。

而此時坐在這兩人中間的,背對著陸襄的,自然就是皇帝了。

在陸襄的注視下,皇帝站起身來,用手中的手杖撐在地上,看向了陸襄。

和五年前相比,皇帝的面向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那六七十歲的人的模樣。

他是國字臉,臉部輪廓留了一圈鬍子。

只是因為年紀已經不小了,他的頭髮和鬍鬚都變得花白。

他的臉上帶著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一樣,讓人看著非常舒心。

他的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整個人如同在大雪中待過一樣,雪白而又聖潔。

沒錯,聖潔,此時皇帝給自己的感覺就是聖潔並給不可侵犯的感覺!

而此時真正與皇帝面對面了,陸襄看著他的這副模樣,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新聞裡面見到過的一則新聞。

面前的人,和自己曾經見到過的那個益州市的慈善大亨長得好像!

陸襄長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您……您是……那位張成壽先生?」

「呵呵,看來我很有名嘛。」張成壽……也就是皇帝,他笑了笑用手杖輕輕敲了敲地面,笑道,「先坐吧——晚飯吃了嗎?」

順著皇帝的意思,陸襄坐在了他們幾人的對面,然後在四人的注視下輕輕點點頭,說道:「謝謝,剛剛已經吃過了。」

「再吃點吧,我為你準備了一桌酒席,要是不吃可就浪費了。」張成壽的聲音始終是一種沉穩溫柔的感覺,就好像是知書達理的老先生一般,讓人聽著非常舒服。

「多謝,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成壽稍稍頷首,隨後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二人,說道:「這位是教皇,這位是女祭司,節制你也見過了——他們的名頭你應當是聽說過的。」

「是,久仰大名。」陸襄立馬點頭,語氣中恭敬的語氣一點也不少,「原本還想著什麼時候能和傳說中的皇帝先生見上一面,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償所願了。」

「呵呵,想見我們?是為什麼呢?」

「你們都是窒息空間的前輩們,在直播這個方面還有對付鬼魂的方面一定有自己獨到的想法。

「我只不過是一個剛剛成為主播的新人,要是能得到您幾位的點撥,未來的路說不定會好走許多。」

「你這麼想沒錯,我們也願意教導教導新人。」張成壽笑了起來,「不過陸先生,你好像嗯害怕我們的樣子啊?」

「啊?不不不,我哪敢害怕你們啊……」

「你是在害怕我們,我看人很準。」張成壽低垂眼眉思考片刻,之後看向已經坐落在陸襄身邊的節制,問道,「節制,我讓你將陸先生請來,你是怎麼做的?」

被皇帝這樣問到,節制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來。

「皇帝先生,愚者先生原本說他有事,並不想來見您……」

「那不來便是,我是邀請陸先生過來的,什麼時候變成強買強賣了?你……罷了,回去再好好說說你。」張成壽說完,轉而看向陸襄,笑道,「抱歉,陸先生,節制可能是將我的

命令誤解了,我今日是想邀請你過來與我們見見面,並沒有什麼強迫你的意思。

「節制是武人出身,性子有些直,還請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截至先生是我的前輩,我當然不會介意的。」陸襄搖搖頭,連忙說道,「只是我確實沒有騙您,我待會兒確實是有些事情要做——我得去接我一個朋友回家。」

「可以理解,那我們就位元組切入正題吧,你看如何,陸先生?」

「當然可以……」陸襄點點頭,隨後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微微皺眉,問道,「對了,您是怎麼知道我姓陸的?我好像……沒有跟您說過吧?」

「陸先生,很抱歉的告訴你,在我們與你見面之前,我們就已經將你的一切調查清楚了——這是必要的自保手段,還請你見諒。」

「我的一切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陸襄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們來找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