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姜由卻沒有表現出來,她只是裝作一幅驚恐又無奈地神情對著四周喊道:“諸位老祖住手,說不定過個幾十年我又能煉製一柄同樣的。”

但她的話反而加劇了老祖們的爭鬥,再過個幾十年?那時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還不如抓住當下的機會。

可正當姜由以為得逞之際,一道森嚴的女聲傳遍整個天門縣城。

“住手!”

所有人的動作立刻僵住了,魔劍的誘惑還在,可是這聲音的壓制卻讓他們動彈不得。

“玉琅郡主到!”

一頂紗轎從天邊飛了進來,雖然不知道轎子裡到底是什麼人,但從隨行都是元嬰初期的修士就能看出轎內之人的不凡,更讓張思銳沒想到的是飛在最前面的侍衛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失蹤的穆雲。

沒想到其不僅不是被迫成為血魔,甚至在魔族還有著不低的地位。

“見過玉琅郡主。”所有魔族都齊齊跪了下來,甚至包括之前不可一世的血發老祖。

姜由卻是極為不甘,如果這玉琅郡主不出現,那魔族很可能陷入內亂,到時候只要王陵的大軍偷襲十有八九就能成功,可如今還是功虧一簣,尤其是穆雲的出場讓姜由感覺到了被玩弄的感覺。

所以她並沒有下跪,而是直勾勾地盯著穆雲,似乎想問出個究竟一般。

最終穆雲卻是一腳踹在了姜由的小腿上,同時他還用姜由送的飛劍劍鞘用力地壓著姜由的肩膀,似乎想讓姜由匍匐在地上。

“見到郡主為何不下跪?”穆雲質問道。

“無妨!”轎內的玉琅郡主悠然道,“難得見到有人類這麼有骨氣,就讓其免禮了。”

玉琅郡主讓姜由免禮,卻並沒有讓其他魔族站起來的意思,而魔族們也是一動也不敢動,像是天生被血脈壓制一般。

緊接著轎簾被掀開,一道香風迎面撲來,一名容貌精緻身材婀娜的女子從轎內遊了出來,沒錯,是遊了出來,因為這女子並沒有雙腿,有的竟然是一條閃著銀色鱗片蛇尾。

女子的衣著也是極為暴怒,只穿了一些遮住關鍵部位的貼身衣物,可就算如此,沒人會覺得女子妖豔,相反還多出了一絲御姐的感覺,彷彿真正的強者是不需要過多的衣物進行防護的。

玉琅優雅地游到了姜由的面前,隨即挑著姜由的臉蛋冷冷一笑道:“你就是林絮?短短十幾天就數次聽到你的大名,今天若是再晚來一點整個魔族也會敗在你的手裡,現在一看還真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臉蛋。”

“郡主贖罪,這也不全是血絮的錯,畢竟她人微言輕,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血虹忙站出來求情道,畢竟血絮是她的血奴,若是查出來真相那她也逃脫不了干係。

“是嗎?”玉琅冷冷一笑道:“如果不是她的錯?那是誰的錯?”

所有人默不作聲,這個時候也真沒什麼好回答的了。

“我想問問諸位,你們還記得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嗎?”玉琅接著說道。

“保護祖魔樹,讓這武威郡成為我們魔族的棲息繁衍地。”血發老祖回答道。

“你還記得啊?”玉琅冷哼道,“現在竟然為了一柄魔劍自相殘殺起來。”

玉琅說著還看了一眼魔劍,整個人瞬間失神,似乎想要徹底將其據為己有,但她很快又冷靜下來並心有餘悸道:“這劍邪性真重。”

“我們魔道不怕邪性重,就怕沒有邪性,這劍可是至寶。”血發老祖忙獻殷勤道。

玉琅搖了搖頭,隨即看向姜由問道:“這魔劍真是你煉製的?”

姜由點頭道:“這劍是用祖魔樹上的材料所制,由於材料太好,很多東西不是我能控制的。”

血虹也補充道:“這血絮真的是個天才,若是我們每人擁有這樣一柄魔劍,那王陵早就已經攻下來了。”

玉琅搖頭道:“我說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魔兵堂。根據可靠情報,落菲已經派出不少人求援兵去了,其中包括之前給我們造成不少麻煩的林豔,因此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將那些散落在境內的人族探子給揪出來了。所以魔兵堂的事情暫時放一邊,現在所有人必須出動,務必抓住所有的漏網之魚!”

“是,我立刻去安排。”血發老祖忙點頭道,“那這柄魔劍?”

“既然你們這麼想要這柄魔劍,那我也滿足你們,不為了公平期間,我就設立一個條件,那就是誰若能抓住林豔,這柄魔劍我就賞賜給誰。”玉琅冷冷道,“記住,務必抓活的,如果能把林豔變成我們魔族之人,那對人族也將是一個重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