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李響連連點頭,他是真的懂,他已經想好了怎麼演,只是一開始被許願壓制住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許願則是有些不高興,我這好心好意的給你講戲,你怎麼還敷衍我呢,你要是懂,你剛才怎麼演得跟個智障似的。

李響知道許願不信,連忙表演了一遍,情急之下他也顧不上緊張,臺詞和表情都很到位。許願皺眉,這是自己講戲講得太好了?群演都能頓悟?

可不管怎麼樣,李響的表演和模擬系統裡的工具人表現得差不多,許願也就沒有了顧慮,他衝刁一男喊道,“導演,可以了。”

“好,各部門準備,再來一條,開始。”

“又喝了是吧?怎麼才來?”李響眉頭皺起,語氣不悅。

許願心中一鬆,還好這次沒出問題,他坐在桌子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摩托車,特麼的,丟了。”

李響當然不信許願的鬼話,他面帶嘲諷,“我說張自力啊,自從你到咱們廠保衛科,你是天天喝酒犯迷糊啊,是不是你是因傷調來的警察,需要照顧啊?”

許願心中悲涼,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一個保衛科科長都敢和自己這麼說話。可他沒有反駁的意思,人在屋簷下,就算不低頭也不能把房頂掀了,他打了個酒嗝,就算回答了李響的嘲諷。

李響連忙躲開,用手扇了扇,“你看你這頭髮,特麼讓狗舔了吧?趕緊找個老婆算了。”

說罷李響看向正在排隊領裝備的工人,“哎,你們誰給他找個老婆?”

王宇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自己的臺詞,他高聲喊道,“哎,這有一個。”然後就把一個胖大姐推出人群。

“幹嘛呀,幹嘛呀,你們幹嘛呀?”胖大姐也是老群演了,站到庫房中間,雙臂抱胸,滿臉不願意,“哎呀,誰願意嫁給這個酒膩子啊。”

許願起身走到胖大姐身前,胖大姐一臉嫌棄,“哎呀,好大的酒味兒。”

“老爺們兒不喝酒,上炕不長久。”另一個群演跟彙報工作似的,一字一句地說臺詞,人群立時發出鬨笑聲。

胖大姐的演技很好,指著說話的群演鼻子就罵,“你特麼一天天的滿嘴跑火車,咱家又不是沒有。”

“家裡的可沒有我好。”許願這時正好走到胖大姐身後,一把抱住她。胖大姐開始掙扎,可力度完全不符合她的噸位,顯然心裡還是願意的,周圍的工友也跟著一起起鬨,讓許願親她。

許願當然不會真親,只是拿鬍子紮了幾下胖大姐,兩人摔倒在地,鬧作一團。

“咔,過了。”

“完成度95%,評價良好。”

張自力當然不是精·蟲上腦來者不拒,他雖然欲·望很強,但絕不是飢不擇食。他的前妻蘇麗娟是個高白瘦的大美女,他就算是再飢渴,口味也不會變這麼多。和胖大姐的嬉鬧,是張自力的一種自我保護,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忘記奔走在第一線查案的日子,才能讓他接受自己保衛科幹事這個身份。

可世事往往就是這麼奇妙,就在張自力已經認命的時候,五年前的案子又出現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