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許願和周公子開始了和普通情侶一樣的同居生活。周公子做飯,許願收拾屋子,吃完飯倆人再手牽手出去遛彎。周公子做的紅燒排骨很好吃,許願只會番茄炒蛋。有時候兩人也會去酒吧街逛逛,興致來了許願還會唱兩首歌。

許願買了一把吉他,倆人犯懶不願意出去遛彎的時候,許願就在陽臺上給周公子唱歌。周公子每次都端著一杯酒,盤腿靠在許願身上,閉著眼睛聽許願唱歌。興致來了還會起身跳一段沒有章法的舞。

許願今天唱得是在系統裡新抽到的《盛夏》,靠在牆邊,許願清了清嗓子,撥動琴絃。

“那是日落時候輕輕發出的嘆息啊。

昨天已經走遠了,明天該去哪啊。”

聽到許願的聲音,周公子碗也不洗了,拎了兩罐啤酒就衝到陽臺上。白了許願一眼,“怎麼不等我。”

“鐵道旁的老樹下,幾隻烏鴉。

叫到嗓音沙啞,卻再沒人回答。

火車呼嘯著駛過,駛過寂寞或繁華。

曾經年輕的人啊,也想我嗎?”

歌詞很有畫面感,周公子也一下就陷了進去。她一口喝光手裡的啤酒,閉上眼睛,自己如果是李米,恐怕也會這樣問方文吧?

“就回來吧,回來吧,有人在等你呢。

有人在等你說完那句說一半的話。

就別走了,留下吧,外面它太複雜。

多少次讓你熱淚盈眶卻不敢流下。”

周公子的眼淚一下就奪眶而出,是啊,方文,你就回來吧,我在等你吶。

“可時光啊,不聽話,總催著人長大。

這一站到下一站旅途總是停不下。

就慢慢的,忘了吧,因為回不去啊。

這閉上眼睛就擁有了一切的盛夏。”

周公子突然把啤酒罐朝許願扔去,大叫道,“方文,你個王八蛋。你去哪兒了?”

許願一怔,弱弱地說道,“姐,我在呢。”

周公子也是一怔,突然衝過去一把抱住許願,在他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嗚嗚地哭了起來。許願只能強忍著疼,不敢叫出聲來。半晌過後,周公子坐在地上,抽泣的說著,“酒沒了。”

“我去買。”許願連忙拿上錢包和手機,衝到樓下,就在這時他接到了曹寶平的電話。

“小許啊,我們已經到昆明瞭,你們倆在哪兒呢?”曹寶平的聲音透著一股疲憊。

許願一怔,平淡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原來自己到昆明已經兩個月了,《李米的猜想》開機時間也到了。許願報上地址,不一會兒曹寶平就帶著副導演趕到。一見面曹寶平就說,“小許啊,和小周的感情培養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