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的大一結束了,收拾好行囊,和眾人告別,許願踏上回家的火車。躺在軟臥車廂,許願暗自盤點這一年的收成。

演了幾部戲,買了房,賺了點錢,除了女朋友沒了以外,這一年似乎過得還不錯。系統方面就很慘淡了,道具只剩下一張【中級演技體驗卡】,技能還是那幾個,代幣只剩下115枚,好在系統開了經驗條,不過升級遙遙無期……

總的來說就是還有很大提升空間。許願也不著急,畢竟自己還年輕嘛。背靠華宜,應該有很多機會。估計畢業前演技,臺詞這些安身立命的技能可以升到中級,前途一片光明瞭屬於是。

盤點完收成,許願又開始展望未來。除夕那天要去柏林,《蘋果》提名了金熊獎,自己要去蹭一波旅遊。《蘋果》預計5月上映,不過一直沒過審。到時候自己要出席。其他好像沒什麼事了,哦對了,楊小狐要自己陪她演一部話劇。

寧昊那邊在創作新劇本,都不怎麼理人的,好幾次喝酒都見不著人。這次寧昊的新戲三爺已經批了1000萬投資,他可以敞開了玩一把。不過聽他的意思這次沒有適合自己的角色,可能就不帶自己玩了。

寧傑去外地拍戲了,好久沒回北平,也就打打電話維繫一下感情。丹丹家自己倒是常去,她話裡話外暗示馮導很看重自己,搞得許願有點壓力山大。

在家裡醉生夢死了幾天,許願14號回到北平,準備出征柏林。許願還挺期待的,聽說柏林大教堂,勃蘭登堡門都挺有名,德國啤酒和香腸也挺好吃的。至於獲獎許願壓根沒想,《蘋果》的衝獎意圖太明顯,能入圍就不錯了。這也就是柏林電影節喜歡華語電影,不然許願覺得入圍都難。

柏林電影節有多喜歡華語電影呢?1982年,魔都美術電影廠的《三個和尚》獲銀熊獎。

1988年,老謀子的《紅高粱》榮獲金熊獎,這是華夏電影第一次獲得重要國際電影節的最高獎。

1993年,李桉的《喜宴》和謝非的《香魂女》還下過雙黃蛋。

其他華人導演或者華語電影也獲得過一些重要獎項,把柏林稱為國產電影人的福地,一點兒都不為過。

說回柏林這座城市,柏林地處德國東北部,只有400來萬人口。作為德國的首都,柏林顯得很低調,低調到很多人以為慕尼黑才是德國首都的地步。

二戰之前,柏林是德國工業中心,但二戰後東德西德分離,很多公司工廠都搬到了西德,然後就一直沒回來。柏林留下了很多廢舊的工廠和倉庫,因為房租很低,成為了很多藝術家的工作室。

藝術家就意味著生前賺不到大錢,賺得少,稅自然就交得少,一度搞得柏林差點破產。連柏林市長都站出來說,柏林確實很窮,但柏林又很性感。

這是許願出發之前在網上查的資料,下飛機之後許願第一感覺就是冷,第二感覺就是資料沒錯,性感不性感許願看不出來,但柏林是真的窮。

具體到電影節上,今年參加柏林電影節的影片只有不到300部,記者數量也只有兩千多人,別說和戛納比了,連威尼斯都比不上。

許願是閉幕式前兩天到的,方立也真夠摳的,就給他定了兩天的房間。今天倒倒時差,明天玩半天,晚上首映,後天閉幕式,然後回北平,給許願安排得明明白白。

許願見到方立,看他面色不錯,應該是版權賣得挺好,也沒多問。看見範兵兵在一旁和李煜說話,連忙上前問好,這異國他鄉的,組織一場友誼賽也不錯。

走近一看,許願就知道友誼賽打不成了,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躲在範兵兵懷裡。許願當時就震驚了,範兵兵才多大,怎麼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範兵兵見許願的表情,馬上明白了他在想什麼,沒好氣地說道,“這是我弟弟,範程程。”又摸了摸範程程的頭,“這是許願,叫哥哥。”

“叔叔。”範程程頂著鍋蓋頭歪著腦袋看了許願一會兒,開口叫道。

許願臉黑了,捏了捏範程程的臉蛋,“叫哥哥,我還沒你姐大呢。”

“叔叔。”範程程不妥協。

“哥哥。”許願不死心。

“欸。”範程程答應道。

許願臉更黑了,範兵兵笑得花枝亂顫,然後把範程程交給一箇中年女人帶走,才對許願說道,“我這弟弟不錯吧?”

“不錯,真不錯。”許願咬牙切齒地說。

“行了,和小孩較什麼勁兒。”李煜翻了個白眼。

“電影怎麼樣?有機會嗎?”許願趁機問道。

李煜搖頭,“機會不大,後期太趕了,應該沒戲。”

許願也不好勸,打了個哈哈就回房間了。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許願一直強撐著沒睡,現在眼看快深夜了,準備睡覺倒時差。明天還得出去喝黑啤,吃德國大香腸呢,不養好精神怎麼行。

一覺起來,許願感覺精力充沛,年輕就是好啊。出門一看豔陽高照,也不是很冷,天公作美,那就一定要好好玩玩了。

許願住的酒店離柏林電影宮比較近,他第一站就選擇了這裡。來到波茨坦廣場許願才發現柏林也有不窮的地方,這裡高樓林立,商業也很發達,有點北平CBD的意思。

在柏林電影宮門口,許願轉悠了一會兒,沒進去。想進也進不了,電影節還沒閉幕呢,票早就賣完了。雖然柏林電影節交易市場沒多少片子,記者也少,但觀眾可真不少。不僅是柏林電影宮,周圍大大小小几十個放映廳基本上都有人排隊。

就在許願轉了兩圈準備走的時候,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許願回頭,原來是範兵兵。今天範兵兵紮了個丸子頭,穿了一件白色貂皮大衣,顯得整個人更白了。許願上手摸了摸,感嘆道,“這是貂吧,手感就是不一樣。”

“人工的。”範兵兵打掉許願的手,“別瞎摸瞎摸的,再讓人拍到。”

許願這才想起,自己雖然沒人拍,但範兵兵讓人拍到就不好了。連忙警惕地看了看,發現沒人拍自己,才放下心來。

範兵兵噗嗤一聲笑了,“我都觀察好了,沒人跟著。你這是要去哪兒?帶我一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