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謝小萌應該在外形上更斯文一些。”許願說道。

寧昊皺了皺眉,“你是說往斯文敗類上靠?”見許願點頭,寧昊沒有說話,又看向美術指導。美術指導點了點頭,“帶個金絲眼鏡,再化化妝沒問題。”

寧昊繼續問許願,“還有呢?”

“還有我覺得謝小萌應該相信自己是個文藝青年的,他喜歡攝影,說起話來很文藝。他想和山城割離,他不是模仿港臺腔,他覺得自己就是個香江人,所以只有在危急時刻他才說本地話。還有他會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就算捱打的時候也不忘整理髮型。”許願侃侃而談。

寧昊和嶽曉軍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寧昊開口道,“小許,分析得不錯,就按照你的想法來。謝小萌的小動作,小細節你自己設計,明天實拍的時候我們看效果。”

第二天,過江索道。

“各部門準備,演員就位,開始。”寧昊興奮地喊道,能不興奮嗎?他這個本子的投資也拉了五六年……

許願身穿白色夾克,站在纜車裡,拿著一罐可樂,伸手推了推金絲眼鏡,然後順勢搭在了楊小狐的肩膀上,對她說:“老天對我太不公平了,我天天坐索道過江,居然從來沒有看見過你欸。也許是我太關注這個城市的風景了,誰叫我是攝影師呢?”

“我叫謝小萌,叫我查爾斯好了。”

楊小狐看向窗外一言不發,就在許願準備繼續說詞兒的時候,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停。”寧昊喊道。

“對不起導演,他這口音,我實在沒忍住。”楊小狐連忙鞠躬道歉。

許願轉頭看向寧昊,寧昊和嶽曉軍也憋得很辛苦,無奈說道:“有這麼好笑嗎?我看偶像劇學的。”

“挺好的,你繼續,咱們從查爾斯後面繼續拍。”寧昊擺了擺手。

“開始。”

“每當我從這個角度看這個城市的時候,我就強烈地感覺到,城市是母體,而我們是生活在她的子·宮裡面。”

許願邊說詞兒,邊把手伸出窗外,頭靠近楊小狐的頭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身體貼近,左手按在了她的腿上,慢慢向上……

兩位從劇組裡抓來的做飯大嬸厭惡地說道:“流氓。”

“停。”寧昊喊道。“小許啊,收斂一點。”

許願特別尷尬,只好解釋道:“對不起,入戲了。”

這時對岸到了,劇組換乘另一個纜車,繼續拍攝。

“你身上有一種東西,深深地打動了我。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母性,偉大的母性氣息。”

這次許願身體沒有貼得太緊,手也只是放在腿上,沒有亂動……

楊小狐嫵媚地衝許願笑了笑,然後銀牙一咬,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跺在許願的腳面上。許願慘叫一聲,手裡的可樂罐從視窗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