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賢盯著沈初微瞧了好一會,見她一臉期待的模樣,還有剛才哄小孩子的語氣。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沈初微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若不是我夫君,我就不用跟著你了,去南詔國路途遙遠,長途跋涉,吃喝不便,哪有躺在家裡舒服?”

林賢聽了居然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她一開始待他的照顧就是因為他長的與她夫君相似,現在跟著他是因為認定他是她夫君。

“你想跟著,必須聽我的話,能做到嗎?”

沈初微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世界難題,就這?”

林賢盯著她看,她嘴裡總是能崩出他聽不懂的詞,例如世界難題是什麼意思?

“您可是太子呢,現在是我夫君,我不聽你的,我還能聽誰的?”

林賢反問:“你不怕我讓你壞事?又或者我對你做不好的事?”

沈初微說的斬釘絕鐵,“你不會。”

林賢:“……”

沈初微忽然湊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神秘兮兮的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南昭國?是大大方方離開?還是偷溜著離開?”

林賢頓時感覺熱的厲害,夏日衣衫單薄,他的手臂能清晰的感覺到柔軟的觸感,他口乾舌燥的抿了一下唇。

這些日子沈初微一直留宿在這裡,說是面具男會傷害他,以至於每晚他都是在煎熬中度過。

面具男並未出現,不知道是因為她在,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他端起茶盞喝了幾口茶水,緩解了口乾後,問:“為何這麼問?”

沈初微將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這個舉動她以前經常做,所以不覺得有何不妥。

“我感覺那個歐陽樂鳶對你有想法,霸道又專橫,起初花錢想買咱們的雪團,我一口拒絕了,不賣她就搶,我都看見她兩次想搶咱們的雪團了,你若離開,我怕她不會輕易放你離開。”

林賢挑眉:“你在吃醋?”

沈初微回答的很認真:“這不叫吃醋。”

林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叫什麼?”

“我這是怕麻煩,你覺得呢?”沈初微直接將問題丟給他,想聽聽他怎麼說?

林賢道:“當然是大大方方的離開,她若是捨不得我離開,自然是不能硬來。”

沈初微點頭贊同,“夫君說的有道理?”隨即又認真的盯著他,“但是你不能扔下我自己跑了。”

林賢喝著茶,暼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沈初微,“我有些懷疑,你夫君當初就是這麼被你纏上的,然後甩不掉,就娶你為妻。”

沈初微哼了一聲:“才不是。”

林賢追問:“難道是你夫君主動要娶你的?”

沈初微想著他不記得了,便言簡意賅的解釋自己的初衷。

她聳聳肩,“我不過是一心想混吃混喝罷了,當太子妃,純屬意外。”

也算得上意外之喜。

林賢若有所思的看著沈初微,到不是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而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不受寵的小妾,被關進偏僻的院落,居然還能翻身被盛寵?

別人翻身復寵靠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