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內死的一般的寂靜。

沈初微也怔住了,她本意不是撕他的衣服,只想拉開一些看看。

都怪她沒控制好力度,就這麼把人家衣服給撕毀了,對方若不是蕭錦言,會不會認為她是女流氓?

不過現在她也無暇顧及這些,她盯著男人的胸膛,白皙程度絲毫不亞於女人的肌膚,只是胸口那裡同樣纏著紗布。

難道是受了劍傷?

男人愣了數秒後,窘迫的胡亂拉攏衣襟,因為看不見,拉攏幾下依舊能看見白皙的胸膛。

他甩開她的手,沉聲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沈初微指著他的胸口,問他,“你這裡怎麼受傷了?”

男人沉聲道:“與你何干?”

沈初微看著心口的位置,這個位置非常的脆弱,無論是拳擊還是利器很容易傷到心臟從而致命。

眼睛,雙腿,胸口皆受傷,也說明之前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而對方,是想要他的命。

“很疼吧。”

男人聞言怔了怔。

沈初微又道:“當時我若在,可以幫你減少很多痛苦。”

她抬起頭看向男人,見她抿著唇不說話,不免有些擔心,“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男人問:“你為何要撕我衣服?”

沈初微解釋道:“我夫君胸口那裡有塊疤,聽他說有很多年了。”

男人繼續問:“那現在呢?”

“你胸口受傷自然當不了憑證。”沈初微說到這裡頓了頓,“不過我相信你就是蕭錦言,我夫君。”

男人正想說是不是可以死心了,就聽見她最後一句,眉頭緊皺,“我不是。”

沈初微放下藥箱在床邊坐下來,忍不住問:“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難道非要我說你大腿有顆痣嗎?”

“……”男人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耳珠紅了,修長的手指向門口,“你給我出去。”

沈初微坐著沒動,事情沒有弄清楚,她怎麼能離開?

“那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認為自己不是蕭錦言?你不是蕭錦言,那會是誰?”

男人冷冷的道:“我是誰與你無關,你要做的便是治好我的眼睛和腿。”

沈初微盯著男人看了好一會,她總感覺蕭錦言不僅僅是失憶那麼簡單,如果是失憶的話,應該不會是這種反應。

不會是中了什麼蠱,可他看著也不像中蠱啊!

“眼睛和腿我肯定會給你治好的,我也會證明你就是我的夫君。”

男人根本不想與她爭辯,此時的他,累極了,只想好好歇息。

沈初微彎腰提起藥箱站起走出去,剛走幾步她又回到床前,看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男人。

“連自己老婆都能忘,我都懷疑在你心裡,我佔的份量一點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