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聳聳肩,小警察也跟著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兩個人並肩走出班房,小警察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些什麼,問了一句。

“你那個人,失蹤多長時間了?”

“大概幾個小時了吧。”

實際上沒有那麼久,艾倫只是隨便編了一個時間。

“我們剛剛接到有人舉報有個下城區來的人想要在蒂娜小姐即將開始的演唱會上面搗亂,不過你說你那個,都失蹤好幾個小時了,那大概不會是他。”

“你說,”艾倫的瞳孔急劇放大,“蒂娜的演唱會?”

“對啊,怎麼了?”

老天爺!艾倫差點想要錘自己的頭,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這一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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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那個女孩再三告誡,但阿冷還是來到了這裡,如果他是那種乖乖聽話的孩子的話,他現在應該好好待著家裡,跟著馬克學習機械製造,而不是鬼鬼祟祟地行走在上城區,像個賊。

畢竟心有不甘,也許是冒險,也許是自我欺騙,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要來一次。

演唱會還遠遠沒有到開始的時間,劇院裡面除了整齊成排的座椅,還有寂寥無人的舞臺,空空如也,黑暗是主旋律,有且僅有的一束光打在已經裝扮好了的舞臺正中央,正等待著值得它們的主人,那是阿冷的偶像,蒂娜。

對於蒂娜,也許,在阿冷心目中她早已經不僅僅是偶像這一個層面了,從阿冷從銀幕中第一次看見她開始,阿冷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是一種,很奇怪的使命感,莫名其妙對一個陌生人產生這種感覺是件很奇怪的事,慢慢地,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阿冷才明白,原來這種感覺,是那麼的不同尋常。

所以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這一些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所以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是嗎?

正在阿冷胡思亂想之際背後傳來一陣騷動,阿冷突然意識到他們已經追上來了。現在回頭出去肯定已經來不及了,那隻會直面撞入到敵人的懷抱裡面去。劇院有後門,但是阿冷選擇了沿著大廳旁邊的樓梯往上跑,劇院通常不會太高,而且通常會有非常順滑的流線體結構,跳下去摔死的機率無線趨近於零,只要能夠到達最頂端,那就意味著阿冷就有無數種方向可以進行逃脫。

這是一座木製的螺旋樓梯,馬上,阿冷馬上就能跑到頂端了,可是就在這成功在望的時候,一發鐳射擊中了樓梯,木製的樓梯瞬間完全破碎,阿冷隨著木頭碎片一起掉落了下來,落在無數的座椅裡面,他趕緊趴在地上,延緩呼吸,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毫無疑問,追捕他的人已經進到這裡面來了,他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陣型,一點一點地對整個劇院進行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別跑了,請跟我們回去吧。”

請?先用鐳射槍打招呼然後再用敬語,這可真的是禮貌有加。

阿冷取出耀,這是一個安裝在手臂上的裝置,是阿冷為自己打造的第一件武器,當然,主要還是因為馬克的幫助他才能夠完成,但是初始設計還是阿冷的獨家功勞,他對這件作品非常滿意。

非常,非常,非常的滿意。

當那些人行進到巨大的主吊燈下面時,耀發射出鉤索,正中吊燈,阿冷把繩子往自己手腕上略微纏繞了幾下,用力一扯。

連線天花板的鋼索斷裂,巨大的吊燈墜了下來,正中人群。

吊燈看起來異常巨大,但是鏤空的銅終究沒有太大的殺傷力,再加上他們身上的銀色鎧甲,看似沒有什麼防護力,但是卻異常堅韌,吊燈墜下來,只是稍微阻礙了一下,卻是連衣角都沒有一點點破損。

好在阿冷也清楚這一點,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阿冷已經從後門跑了出去,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個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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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冷往前跑,沒命地跑,連方向也不確定,因為跑,就是他現在能做的。

突然,旁邊一個人抱住了他,兩個人在大馬路上摔到了一起,抱成一團。

不假思索地,阿耀的鉤索已經對準了來人,可是那人卻驚訝得大叫起來。

“你瘋了?老子這樣來救你,你就用耀來報答的?”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已經逐漸黑了下來,光線並不算得太好。幾番周折,阿冷這才看清眼前人的臉。

竟然是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