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才想起先放下手裡的蛋糕,然後坐到床邊,在鄔蓮花和成婭的臉上分別親了一口。

“起床啦。”成方輕輕搖著鄔蓮花的肩膀,但就在這一刻,成方意識到不對勁了,

鄔蓮花的身體竟然是僵硬的,似乎在極力保持著這種平躺的姿勢。再推一推成婭,也是這種情況。

一個可怕的感覺在成方的腦袋裡閃了一下,馬上被成方打消了,他不願意往那方面想,也強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但是手卻不由自主的摸向了鄔蓮花的鼻子下面。

鄔蓮花竟然沒有了呼吸,成方的手已經有些發抖了,再伸過去試成婭的鼻息,也是似有若無。

成方趕緊撲到床上,抓起了鄔蓮花的手,三個手指搭在了脈搏上,仔細地感覺,沒想到,連脈搏也完全感覺不到,再試成婭,也是完全一樣的情況。

現在的成方,感覺整個房間都在旋轉一樣,全身的血液彷彿已經不流通了,腦袋裡一片的空白。

這樣持續了大概十幾秒鐘後,成方他才反應過來,飛步跑下樓去拿手機。

與其說跑下樓,倒不如說是滾下樓的,跌坐到樓下後,四肢著地的衝進了臥室,從床頭櫃上抓起手機套在手指上,對著全息螢幕撥起號來。

都說事與願違,成方家是平時訊號非常好的地方,但這個關鍵時刻,竟然連撥出號碼都成問題了。

連續撥了幾次都無法播出號碼,成方急得把指環手機摘下,往地上一摔,狠狠的幾腳跺了上去,瞬間,一個好端端的指環手機已經變成了地上的一灘碎渣。

踉蹌著衝進客廳的成方,抓起座機,用手指猛戳觸感按鍵,想打急救電話,結果座機竟然毫無聲音,按了各種按鍵都是沒有任何反應,連座機都打不了了麼?

成方邊想,邊狠狠的將話筒摔在地上,又回身衝到了樓上成婭的臥室。

試鼻息、摸脈博、再趴到胸口聽心跳,鄔蓮花和成婭的情況依然是完全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成方像沒有意識一般的重複著這一系列的動作,直到徹底絕望,癱坐在床邊。

猛地,成方掙扎著爬起來推開窗,想到看看如果有人經過,好找人幫忙。

隨著窗戶開啟,冷風夾雜著幾片落葉吹了進來,窗外樓下是寧靜的小區林蔭道,深秋的早晨看不到一個人。

就連想要求救都找不到人,已經急到近乎放聲大哭的成方,被風一吹,卻冷靜了不少。

直到現在,成方才真正的靠自己的大腦在考慮問題:昨天還是嬉笑親暱的母女倆,為什麼一早起來就沒有了呼吸和脈搏。

家裡不可能有煤氣中毒的情況,難道是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沒有了呼吸和脈搏,而且身體僵硬,但是體溫又正常,就像是睡著了,家裡的任何通訊裝置也在這時候都無法對外聯絡了,怎麼什麼事兒都趕到一起了。

成方呆站在窗前,愣愣的想了好幾分鐘後才反應過來,這時候必須先把母女兩人送醫院。

於是回身把母女倆的被子蓋好,準備出去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