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剛出發的時候,她的眼裡多了幾絲哀愁。

從頭到尾,白玉什麼都沒說。

但俞飛揚似乎能感覺到她在想什麼似的。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安撫似的握住了她的手。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牽手,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時間流逝,太陽在天空劃出一道弧線。

汽車趕在太陽落山的最後一秒,回到了東耀山莊。

兩扇巨大的鐵柵門緊縮,紅外線掃描到了汽車上的某個裝置。

門邊上的感應器閃爍了兩下紅光。

只聽咔噠一聲,兩扇大門嘩啦嘩啦的朝旁展開,供汽車通行。

俞飛揚踩下油門,汽車繼續前行。

從安保亭駛過的時候,白玉忽然看到了一塊,立在裡面的人形立牌。

“等等。”

俞飛揚也看到了那塊人形立牌。

他踩下剎車,汽車剛好在車窗正前方停下。

安保亭只有幾平米,一扇門,一扇窗戶。

此時,門窗全部關閉。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裡面的天花板上掛著個昏黃的燈泡。

沒有外殼,雖然瓦數不高,但還是努力照亮著這小小的房間。

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亮光。

掛在牆壁上的空調開著,根據上面的指示燈顯示。

開的是“制熱”選項,源源不斷地熱風從通風口處飄出。

這些看起來,還算正常。

唯一不太對勁的,就是引起白玉注意的那個人形立牌。

根據正常男人的身高,等比製作,面朝窗外放著。

從立牌圖案來看,是個年輕男人,留著寸板頭,穿著保鏢制服。

詭異的是,他的臉上是一副驚恐害怕的表情。

坐在副駕駛的白玉,身影變得模糊。

下一秒,她已出現在安保亭內。

滿牆的水跡,泡發了牆上的白灰粉,出現不少裂紋。

還有源源不斷,泛黃的水漬,從天花板滴落。

房間裡的溫度,高得讓白玉難受。

她想開啟窗戶透透風。

試了試,發現窗戶像是被焊死了似的。

白玉手往那卡子用力一掰,直接把窗鎖弄壞,然後將窗戶朝旁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