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仙看著畫面上的女人,明明還是張年輕懵懂的外貌。

可那眼神,卻透出一股野狼般的凜冽與殺氣。

就像當日在山頂,白玉給他最後一擊時,看向他的目光。

心無雜念,豁出一切只為了殺死他。

哪怕已過了這麼久,但那個眼神一直留在他心裡。

此時突然再見,墮仙只覺得心裡頓時一空。

恍惚又回到了,被白玉殺死的那一刻。

等到眼前的畫面消失,墮仙猛然回神。

白玉那邊已將聯絡掐斷,似乎懶得與他多說。

她沒給他半分臉面。

就好像在她眼中,他連個對手都算不上。

如此一想,墮仙握緊手裡的凡塵鏡碎片,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放下手。

陰沉著臉,看向腳下——裝著靈體碎片的錦囊。

墮仙看著那錦囊良久,抬手一揮,錦囊瞬間炸開,四分五裂。

他衝著跪在錦囊旁,一直低著頭的丁陽冷聲道:「滾。」

丁陽身子抖了抖,捂著胸口,踉踉蹌蹌的退下。

獨留墮仙一人坐在屋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白玉剛掐斷術法。

她忽然覺得手腕劇痛,臉色頓變。

咬緊牙關,抬起手看了看。

只見手腕的脈搏處,突然出現兩條豎線。

一條紅色,一條黑色。

顏色頗淺,需要仔細看才能看得出來。

剛才燕燕斷氣的時候,白玉就察覺到手腕上的異樣。

此時俞飛揚送小金去了醫院,應該需要用上一會兒時間才回來。

隨即,白玉回了一趟陰司。

她想去找崔判問問,手腕上的這個究竟是什麼東西。

當崔判看到白玉手腕上的兩條線,頓時兩眼一瞪。

白玉被他那冒著精光的眼珠子,看得心裡一陣發毛:「怎麼了?」

崔判兩手撐著桌面,弓著背,盯著她:「你居然沒死?」

白玉眨了眨眼,有些無辜:「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