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低眉垂眼,故作乖巧。

她慢慢將手收了回去:“夫人來了?”

邊說,白玉邊掀開被單,掙扎著要起身行禮。

可她似乎傷得很重,努力了半會兒,都沒能下得了床。

白玉那柔弱無助的模樣,看得俞德志很是心疼。

可礙於周小玲看著,俞德志也不好做得太明顯。

他只能隱忍的站在一旁,悄悄托住她的手臂。

白玉哪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當即踉蹌地踩下床,整個人直接朝著地面栽去。

俞德志嚇壞了,趕忙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他心疼的埋怨道:“小心些,你好好坐著就是,不用勉強,夫人她不會怪你的。”

見俞德志這樣說了,周小玲也不好太過苛責。

她溫和的笑了笑,走上前來:“是啊,你是病人,這會兒不用多禮。”

白玉半倚在俞德志懷裡,衝周小玲虛弱的笑了笑:“多謝夫人,勞煩夫人走一趟,還來看我。”

周小玲抿唇一笑,眼睛瞥向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

白玉微微一愣,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坐直了身體,推開俞德志。

“多謝俞老闆,多謝夫人。”

白玉的疏離,俞德志難受得五指收緊。

對於兩人的暗湧,周小玲像是沒發現似的,淡然的在床邊坐下。

她先是關切的詢問了白玉幾句,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疊厚厚的信封,交到白玉手上。

周小玲以長輩的姿態,十分溫和的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看在你盡心照顧飛揚的份上,還請不要拒絕。”

白玉惶恐推辭:“夫人,我也沒做什麼,這個禮太重了,還請夫人收回。”

周小玲堅持道:“拿著吧,你不拿,我也無法心安。”

她表情認真,語句裡,似乎隱含著另外一層意思。

是啊,來上工的女傭,哪有不喜歡錢的道理?

若是不喜歡東耀集團的錢,那就是喜歡東耀集團的人了?

無論白玉是看中俞飛揚還是俞德志,周小玲都不會允許。

白玉知道,周小玲在警告她。

她也沒錯過給俞德志添堵的機會,飛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失落的低下頭。

果然,俞德志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他安撫道:“拿著吧,這本就是你應得的。”

嗯,俞德志這話倒是沒說錯,這些福報,本該是她的。

她不愛錢,她只想看俞德志難受。

白玉低頭看著手裡的信封,看了好一會兒。

她眼神僵直,眼簾微顫,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就在淚水滴落的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