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白玉所看到的環境,與在外面看這棟樓的感覺,截然不同。

不是想象中的陰森陳舊,反而陽光充沛,到處都十分亮堂。

兩室一廳的簡單佈局,傢俱與牆體尺寸完全相合。

可以看出,於天晴剛入住這裡的時候。

不是買的成品,而是去找人專門定製的傢俱。

沙發,冰箱上都精心的蓋上了一層蕾絲花邊的防塵布。

陽臺的不鏽鋼架上,放了幾盆花。

枝繁葉茂,長得極好。

葉間與花心處,還掛著幾顆沒有蒸發的露珠。

顯然,有人剛給這幾盆花澆過水。

那人是誰,是於天晴的女兒,還是於天晴的老公,那個叫做馮浪的男人?

白玉一邊猜測,一邊在屋子裡四下看了看。

她發現,屋子裡的窗戶全部大開著。

這一點,就與剛才樓下那老太太說的。

這裡沒人居住的話,自相矛盾。

兩間臥室,一間主臥,一間次臥。

主臥的床鋪上蒙了一層防塵罩,四處乾乾淨淨,用品用具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另一邊,次臥的床上放了幾件衣服。

牆上和桌上都放了些於天晴她女兒的照片。

白玉由此推斷,於天晴的女兒仍住在這房子裡。

但馮浪不在。

馮浪去哪了,是跟於天晴離婚了嗎?

白玉繞了一圈,確定這個屋子裡沒人。

她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座機。

想起剛才門衛撥打的那通電話,有人接了,但是沒人說話。

白玉在沙發前坐下,翻看座機的來電顯示。

依舊沒有在剛才的時間裡,找到那通電話。

白玉覺得有些奇怪。

難道是電話佔線,門衛老大爺打的那通電話,其實是打到別人家裡去了?

這也不是沒可能。

現在這年頭,基本都不用座機了。

像這種老式小區,很多線路的排布都有些問題。

隨即,白玉也不再糾結這個事情。

她站起身,抬手輕輕一揮。

從她的指尖延伸出一縷黑線。

那黑線在空中漂浮,逐漸延申,穿過臥室門,去了於天晴的臥室。

白玉順著黑線找了過去。

發現了被放在床頭櫃裡,當年她留給於天晴的那串發繩。

發繩還在那個首飾袋裡,首飾袋又被放在一個精巧的禮品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