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沉吟一會兒,道:“多謝,我已經好多了。”

雖然體內的怨氣還有些平復不下來,但這會兒白玉沒感覺到來自其他外界的壓力。

也就是說,那個仙家沒再向她的骨灰施法。

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幕,白玉咬緊牙關。

她與那仙家的第一次過招,輸的一塌糊塗。

四周的黑暗漸漸退去,無數道白光從四面八方照射而來。

下一秒,白玉的魂體出現在術觀大殿內。

她的身前,站著一個身穿褐色棉襖的老人。

看清老人的打扮,白玉微微一愣。

他身形壯碩高大,脊背挺得筆直,上身穿著褐色棉襖,下身穿著一條嘻哈牛仔褲,腳踩一雙黑色大皮靴。

頭髮與鬍鬚花白,腦後留了一條小辮兒。

一副大黑墨鏡戴在臉上,看著就像八十年代,從電視劇裡走出來的嬉皮士一樣。

眼前這老人,與白玉腦海中想象的“仙風道骨”完全不沾邊,更像是來術士觀上香的遊客。

只不過,此時殿中只有他和白玉兩個人。

所以,眼前這時尚裝扮的老頭,肯定是俞飛揚的師傅。

老者帥氣的勾了勾唇角,取下墨鏡,掛在衣服包上:“丫頭,是不是被我的帥氣給迷住了。”

“那倒也沒有。”

白玉收起臉上的震驚,拍了拍灰,站起身來,“俞飛揚呢,他現在在哪?”

老者聽她第一件事就打聽俞飛揚,有些欣慰的笑了笑:“你放心,他比你好,多虧了你給他的發繩,雖然還沒清醒,但差不多也恢復了,我讓他藉著機會再修煉修煉。”

趁著魂魄不穩的時候修煉,這確實是俞飛揚他師傅的風格。

白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環顧四周,發現這術士觀的香火異常旺盛。

供桌上放滿了牌匾,不止如此,整個殿內,凡是有靠牆的位置,都被放上了供桌、牌匾。

看著看著,白玉發現,其中有塊木牌上,竟然寫著她的名字。

她走上前去,拿起牌子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她的名字,背後還有她的生辰八字。

老者在她身後說道:“我姓秦,單名一個貴字,你想叫我什麼都行,你被救回來的時候,魂體不穩,差點就魂飛魄散了,我只好把你放進木牌中,接受殿中的香火,用功德來穩住你的魂體。”

“是你救了我?”白玉問道。

秦貴說:“我有個徒弟身體不好,恰好下山買藥,遇見你了和飛揚,就把你們救了出來,對了,我那徒弟你應該也見過。”

秦貴的徒弟,白玉見過的除了俞飛揚。

還有一個,應該就是被困在詭譎小鎮的老頭,也就是俞飛揚的師兄。

白玉想了想:“洪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