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繼續說教。

“你才多大啊,知道什麼壞不壞的,你媽我二十幾歲都看不明白,要是看明白了,也不會跟你那負心的爹,把你這丫頭生出來。”

那女生嗚咽兩聲,竟是哭了出來。

見女兒哭了,她媽也沒轍了,不好再繼續說她,好言好語的哄了起來。

白玉嘆了口氣,輕輕將門鎖關上。

她走到鏡子前,仔細打量了下自己。

鏡外是白玉,鏡中卻是一個男人的面孔。

尖嘴猴腮,單眼皮,眼白較多,黑眼瞳微微上移,神色看上去十分陰冷。

更關鍵是,這男人的鼻樑上,還有很長一道傷疤,看著極為猙獰。

男人的身上,穿著一件厚厚的毛衣。

原來不是白玉穿著羽絨服被人打量。

而是她附身的這個遊魂,本來就十分惹人注意。

難怪剛才那些路過的人,都要看上他兩眼。

白玉想了想,把男人身上的衣服脫掉,照了照鏡子。

衣服下的身體,更是嚇人。

傷痕累累不說,還有一處明顯的手術縫合的痕跡。

不像是刀傷,更像是被取過內臟。

白玉皺著眉頭,將手指點在傷痕的位置,摸了摸。

這裡,應該是腎的位置。

這男人缺了一個腎。

想到之前那兩個男人說的話,白玉想著。

這男人該不會是把腎賣了湊錢去了吧?

白玉照著鏡子,仔細看了看。

這傷口,似乎是新傷。

正當她研究時,磨砂門突然被人敲響。

“衛強,你出來一下。”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喊。

白玉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應了一聲:“來了。”

當她穿好衣服,轉身的剎那,這具身體突然又不受她控制了。

衛強,就是遊魂的名字。

白玉知道,這是又要進入劇情了。

她透過衛強的雙眼,看著他開啟門,走了出去。

病房門口,站了個身穿白大褂,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

他胸前夾著的工作牌,是這院裡的醫生——仁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