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象異變,正是自然之力的反噬,他們無神可求,無人能助。

只能像普通人一樣,站於人間,等死。

他們被未知的恐懼包圍,忐忑的等待死亡。

但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白玉來說,並不新奇。

她心中有恨,無畏生死。

只是不甘心殺仇未報,惡人還在世間逍遙。

就在所有人都恐懼不安之際。

白玉淡然說道:“災禍一般不會馬上降臨,我們還有時間,照例分頭行動,俞飛揚,你去把陳樂樂他們找回來,我去鎮尾找找出路。”

蔣鑫問:“那我們呢?”

白玉道:“就在鎮上等我們回來,哪兒都別去。”

“好。”蔣鑫點點頭。

何柔關切道:“小心些。”

葉靜涵揉了揉肚子提議道:“好餓,我們先去吃飯吧。”

俞飛揚看著他們仨:“你們先去,我有事跟白玉說。”

三人朝著小鎮食堂去了。

白玉看向他:“怎麼了?”

俞飛揚沒吭聲,抓住白玉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袖口挽了上去。

一條被鮮血染紅的髮帶,纏在纖細的手臂上。

俞飛揚眉間微顫。

向來能說會道的他,這會兒卻異常沉默。

俞飛揚手心微燙,略帶薄繭的粗粒肌膚滑過手腕,癢癢的。

白玉心裡有些彆扭,下意識的掙脫:“沒事,血已經止住了。”

俞飛揚固執又強勢,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他們兩就像是一對吵架鬧彆扭的情侶,在街道上拉拉扯扯。

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俞飛揚比白玉小了快二十歲。

在她心裡,俞飛揚就像是個孩子,或者是弟弟。

她從沒把他當作一個,會與她相愛相守的男人看待。

過了界的關心,讓白玉有些彆扭。

就當她決定,要與他表明態度時,俞飛揚突然鬆開手。

他板著臉,將她纏在手臂上的髮帶輕輕取下,露出底下紅腫猙獰的傷口。

白皙的手臂上,刻著一排血腥猙獰的齒印。

俞飛揚愣怔地盯著傷口看了好幾秒。

他的表情,心疼又自責。

白玉微微皺眉,順勢將手抽出:“別小題大做,這點傷死不了。”

這一次,俞飛揚沒與她爭論。

他低下頭,從包中摸出一張符紙,再次牽住白玉的手腕。

然後他將符紙,輕輕貼在白玉的傷口處。

符紙似乎帶有鎮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