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不言而喻。

白玉忽然有些同情趙蘭蘭,爹不疼娘不愛,一個交心的朋友也沒有。

就當白玉有些感慨的時候,突然瞧見趙蘭蘭的班長——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

他是車上唯一面露哀色的人。

白玉盯著那男生看,眼睛忽然被一雙大手蓋住。

不用想,白玉就猜到是誰,將手拉下,無奈道:“怎麼了?”

俞飛揚笑眯眯的望著她:“白姐姐,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白玉靠上背椅淡淡道,“畢竟是去參加葬禮,嘻嘻哈哈的真的好嗎?”

俞飛揚聞言,環視一週,然後跟白玉道:“每個人表達自己傷心的方式不一樣,有的人喜歡錶現出來,有的人則是把難過藏在心裡。”

“那你呢?”白玉看著他道,“如果你很傷心,你會表現出來,還是藏在心裡?”

俞飛揚愣了一下,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在別人面前,我會視心情而定,但如果在你面前,我會永遠笑著。”

俞飛揚眼裡藏著的情緒太過濃烈,白玉幾乎不敢與他對視。

幸好,坐在對面的陳樂樂,及時插入兩人之間。

“玉子!你來看個東西!”她拿著一本泛黃的書本呼喚道。

白玉為避開俞飛揚,下意識的問:“怎麼了?”

她身體前傾,略過俞飛揚看向陳樂樂。

陳樂樂將書翻開,指著上面的字跟白玉說:“我看這黃曆上寫著今日不宜出行,不宜出葬,不宜下土,不宜火化,你懂一些,看看這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

俞飛揚驚訝道:“那不就是諸事不宜?”

聽到俞飛揚附和她,陳樂樂像找到同伴似的。

她驚恐的點頭:“就是啊,要不我們現在回去吧!”

巴士已經開出市區,來到二級公路上,要是在這裡下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現在下著雨,打車也麻煩。

陳樂樂剛說完那句話,也意識到這點,滿臉糾結,一副想下車,又覺得太小題大做的樣子。

白玉噗嗤一笑:“你什麼時候相信這些了?”

見白玉不以為然,陳樂樂似乎鬆了口氣:“哎,還不是昨晚趙文軒給我講鬼故事,嚇唬我,我今天本來都不想來的。”

“什麼鬼故事,也給我說說。”

坐在白玉前排的杜虎突然來了興趣,扭頭問道。

何柔也望向陳樂樂。

陳樂樂用手杵了杵她身旁的男人:“喂,叫你呢,快跟他們講講,不能就我一人害怕。”

趙文軒無奈的舉起手:“你們別聽她胡說,我哪會兒講什麼鬼故事,只是稍稍給她介紹了一下今天要去的地方,她偏說嚇人……你們想啊,那地方能不嚇人嗎?”

今天要去的地點是殯儀館,那個地方的詭異事件確實不少。

隨便上網一查,都能有上百上千個故事。

不知什麼時候,車上其餘人也安靜下來,似乎都豎起耳朵,在等著聽趙文軒講那個嚇人的恐怖故事。

可惜,趙文軒死活不開口。

反倒是開著車的劉師傅問了一句:“你們在說‘運屍山’?”

趙文軒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

陳樂樂已經激動的喊道:“對!劉師傅,你也知道那裡是嗎?”

劉師傅哈哈大笑:“我早年間開大車的,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過,像運屍山這麼出名的地方,我哪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