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冉冉,輝映內閣眾人神色。

而榻上阿曼聞及蒼羈所言,心下一沉,原本她就是千方百計想要前往燃古城,如今確是得來完全不費工夫。

可世間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如是一來,前往燃古城,絕不可能有她想得那般順利,不過禍兮福所倚。

這是福是禍去了才知道!

阿曼思緒間嬋婼回眸對上蒼羈,其實能跟蒼羈一起出任務,對她而言本就是件好事,只不過她對阿曼有種說不出的感情。

由此前往燃古城,她確實擔心阿曼的安危,不過話又說回來,有蒼羈和‘誅朝’在,嬋婼認真想了想,衝蒼羈揚唇一笑。

“好啊!”

聞言蒼羈本就喜歡嬋婼,尋著嬋婼面上笑靨,忍不住跟隨一笑,這兩人間的對視,瞧得葉悔瞬明瞭蒼羈方才為何歡喜。

敢情老情人見面拿任務當幽會啊!

不過這樣更好!

人得有弱點才能更好掌控!

思已至此,葉悔不再多言,僅是看了眼榻上似睡的阿曼,一感阿曼氣息不穩,葉悔心下一笑,他將替換的珍珠鏈給阿曼。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算是時時刻刻保護(監控)媳婦,雖然這套路聽起來有失風度(有點猥瑣),但自家媳婦、自家寶!

既是寶自然得隨時候!

何況阿曼可是給他簽了賣身契的!

想著,葉悔瞅著阿曼快要憋不住的渾身疲軟,抬眸看向還在眉目傳情的嬋婼與蒼羈,“咳”一“哼”道。

“要不咱們先出去?”

話中客套,葉悔朝床榻一瞟。

“夫人休息著呢!”

此話一出,嬋婼忙一回神,低眸間臉一紅,小聲一應,反觀蒼羈見此也不好再多做停留,兩人便跟著葉悔離開了內閣。

一待三人腳步聲遠去,阿曼轉頭偷偷瞄了眼閣門,確認三人離開後方才回眸暗暗嘆了口氣,要說這年頭裝睡也是件苦差!

尤其是被人目不轉睛盯著!

想著,阿曼回念天水臺上被自己每晚緊盯的葉悔,難怪葉賤人夜夜‘反抗’,原來如‘板上魚’是有那麼點難受!

當然想歸想,阿曼可沒忘熾天殿時她反抗黑衣人的異常,一想到黑衣人,阿曼低頭看向頸脖上懸掛的‘流沙瓶’。

流沙瓶是兔猻留給她找尋阿燎的信物。

之前在熾天殿因戰況,她並未注意流沙瓶的異常,而今阿曼念及黑衣人與自己激戰時刺激流沙瓶共鳴的力量,不禁眸光一沉。

常言萬事相對!

或許黑衣人就是她找到阿燎的關鍵!

眼下那黑衣人要搶的‘菱山石’在自己手裡,一旦黑衣人知道自己前往燃古城必會追來,由此她剛好將計就計!

如此省了她避嫌帝鴻的精力!

思已至此,阿曼挪了挪自己幾近僵硬的身軀,轉頭看向閣外堂間。

與此同時堂中,葉悔瞅著時不時對視的嬋婼與蒼羈,抬手點了點額角,以前他怎麼就沒發現電燈泡的滋味如此不爽!

關鍵他現在是媳婦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