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季凌泉跟上柳木奎,一路前往關押青琅玕與月狐的樓閣。

閣間,青琅玕自邢將離走後就一直守著月狐,依龍皇所言,這都一天過去了,月狐理該醒來才對,而今月狐沉睡依舊。

著實讓青琅玕坐立不安,忍不住伸手輕輕一戳月狐臉頰,半晌不見月狐動靜,青琅玕又一拍

,一來二去,月狐不醒。

青琅玕不僅上手還上臉,一雙眸子就差沒直盯到月狐臉上,首先他真不是趁人之危想吃人豆腐,其次這人都是他的了...

他自得確保「未來媳婦」安全!

當然「媳婦」要是醒不...

啊呸!不是!反正他得負責任!

焦灼間青琅玕心底滿是邢將離落下的求娶承諾,其實他不是沒被人喜歡過,想當年前任西域主宛童在時曾帶他前往東海。

那時候他還年少,途中撿到過一隻卡暈在礁石堆裡的幼年靈獸,此獸形如龍有角,通體青綠嵌白,尤其眉心一水滴金鈿。

當真是靈動可愛,讓人過目不忘!

後來他才知其為東海獨有神胄「白澤」!

不同尋常靈種,白澤應遠古而出,上知天文地理,下曉雞毛蒜皮。

而他所救的那一隻,正好是當今白澤一族,族主萬曉今的獨女萬靈靈,所以萬靈靈一醒,為表他的脫礁之恩。

一開口,便將他從小到大幹過的蠢事一吐而出,甚至尿床、春夢、吃癟一個不納,美其名曰喜歡就要刨根究底。

以至於東域主水呤瓏此後見他就笑。

當然童言無忌,後來他隨西主宛童返回西海,便沒再見過萬靈靈。

如是多年過去,青琅玕看著沉睡的月狐,想起第一次在天水臺見到月狐起舞的驚豔,有道是酒後胡言亦得心中有藏。

所謂的情不自禁!

不過是見色起意的別有所圖!

眼下事已成舟,青琅玕只琢磨著月狐待會兒醒來,別一言不合,一個手起刀落「咔嚓」了他,好歹給他個解釋(求娶)機會!

由此青琅玕默及月狐追殺自己的瘋狂,嘴角一抽,一邊祈求老天,一邊輕拍月狐,常言早死(認)晚死(認)都得死(娶)!

不如早死(說)早超生(成親)!

想著,青琅玕手不停。

一下下,伴著青琅玕湊近月狐的耳邊輕喚,月狐於夢中秀眉一蹙,愣得青琅玕覆上月狐臉頰的手掌一停,緊盯月狐。

月狐睜眸一瞬,對上青琅玕近在咫尺,腦中閃過昨夜春宵,頓時瞳孔一睜,怵得青琅玕忙一收手,往後一撤,一望月狐。

「你...」

剎那龍狐相對,月狐又想起昨夜種種,尤其自己主動的意亂情迷,直讓月狐氣血上湧間臉「唰」的一紅,上下一瞟青琅玕。

「我...」

兩人對視半晌。

月狐抬手「啪」一拍腦袋,嚇得青琅玕忙一湊近,一把握住月狐。

「月主,你聽...」

「喲!兩位醒了啊?」

青琅玕剛一開口。

門外駐足多時的柳木奎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