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安靜的山洞內詭秘四起。

從未見金煥如此失態的解子芩,下意識往四周一觀,除了洞外夜風嘯嘯,解子芩著實被金煥的突然反常愣得夠嗆。

講真的他遇上醉叔叔,哪怕強敵如希仙在前,他家醉叔叔都沒像現在這般瑟瑟發抖過,於是解子芩起身湊近金煥。

...敢情醉叔叔最近架打多了!

...腦子壞了?!

邊走,解子芩邊琢磨,一近金煥,一抬眸便對上了金煥額頂新包。

「醉叔叔,你...」

解子芩嘴角一抽。

「你額頭上有...」

這「包」字未出,解子芩便瞧金煥不停朝後瞄,妥妥暗示目光,解子芩眉峰一蹙,轉頭又一望,可翻來覆去...

別說人...

...他鬼都沒看到一個同伴!

如是詭異,解子芩還沒悟出個名堂,被解子芩來回掃蕩的鵹鶘神情一繃,她之前救出金煥和解子芩,特以佛光藏身。

按理來說這一大一小...

...若無佛緣在身不可能看到她!.

尤其解子芩還是隻小鬼,更不可能得見聖光,如是一來,鵹鶘不由得起身走向解子芩,期間一步,一停,一觀望。

三步一位,解子芩看不見,自然無所感知,偏偏金煥有佛珠在身,不提鵹鶘長相,他瞅得一清二楚,就連腳步聲...

...他都聲聲不落!

一來二去,鵹鶘越走越近,金煥一感鵹鶘朝自己伸手,止不住的口水一噎,「咕嘟」一聲,解子芩轉頭一望。

尋得金煥緊貼牆壁,只差沒整個人擠進壁縫的慫樣,心下一沉間一記寒風颳過,解子芩渾身一抖,脫口一喝。

「誰TM半夜三更嚇鬼呢!」

一喝之下,鵹鶘戳上金煥的手指一僵,低眸一瞅解子芩又開始四處打望,轉手往解子芩眼前一揮,一連數次。

解子芩真是看不見,倒是金煥一瞥鵹鶘掐上解子芩,趕緊一轉身,猛一抱起解子芩,解子芩視線突然拔高,一愣。

「醉...」

「天晚了,咱們睡覺吧!」

說時遲,那時快,金煥環住解子芩就往山洞最裡處角落走,末了金煥就著洞內一石臺將解子芩放下,尋著石臺硬冷。

金煥又看了眼火堆,回眸一瞬,一不小心對上鵹鶘,一時視線交織,金煥一見鵹鶘歪頭看自己,心臟「咯噔」一跳。

一轉頭,又怵得解子芩右眼一跳。

「醉叔叔,你究...」

「我,我琢磨著石臺太硬,我去拿點乾草,你乖乖待這裡,別動!」

聲於同時金煥又瞄了眼身後緊盯自己的鵹鶘,一咬牙,一側身緊靠洞壁,一步步摸索著躍過鵹鶘行至火堆處。

一見鵹鶘視線跟來,金煥一把拾起火堆旁的乾草,回頭就往解子芩身旁趕,一刻不到,解子芩便被金煥鋪好乾草帶上了石臺。

正所謂不知者無罪,看不見就當不知道,並非他慫,而是他見鵝「自來慫」,恰似同一藍天,同一土地,同一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