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內,柳金婁環視周身滲透電流的江水,一瞥繞著自己與火鼉遊歷的鯤梟,一感指尖上聖父柳星亢傳來的提醒。

心知聖父柳星亢已經準備就緒,唯待‘獵物’上岸,既然她不能先解決阿曼,那就想辦法將兩人一併給聖父送去。

只不過葉悔的突然爆發,讓她始料未及,看來待會兒她得提醒聖父先解決葉悔,思緒間柳金婁望向阿曼與葉悔。

葉悔看著阿曼胸上徹底復發的劍疤,恍然想起予心閣內被阿曼殺掉的茱萸,當年他為帶走赤蓮騙了茱萸的銀耳羹。

如今茱萸受冥尊白決明指令前來盜草,其身上氣息對應阿曼劍疤下的幽冥戾氣,足以說明曼嬅當年亦在算計之中。

否則白決明不可能對阿曼下狠手,而這幽冥戾氣,他不可能感覺錯,畢竟當年平定滄海五湖時赤蓮為他擋了一劍。

這一劍就是幽冥所致,然阿曼戾氣混雜的紫晶魔氣與他共鳴,他更不可能感應錯,難不成茱萸的銀耳湯本就有問題?

困惑間葉悔念及後來的婚宴之亂與阿曼的歸墟燼靈,依照葉上秋所言,當年曼嬅隨他進入靈佛寺時他已經昏迷不醒。

他怎麼可能會在曼嬅心臟處落下紫晶魔氣,除非曼嬅真遇上了環佩中芯的持有者,而環佩中芯的持有者是西佛。

西佛是他師父,所以是他師父要殺他?師兄才會操控九州眾族?越想越恍惚的葉悔下意識抬手指向阿曼左胸。

“你這胸...”

阿曼一見葉悔關注自己的劍疤,心下一沉,正琢磨著該如何隱藏時柳金婁一聲“哎喲”打破僵局。

“葉爵爺,你這看完人家的胸又盯著別人看了?”

葉悔本想問阿曼劍疤由來,不想柳金婁突然插話,一盯柳金婁。

“你給老子閉嘴!你...”

“所以你真看了?”

阿曼一語突來,葉悔聞言一愣。

“我...我看什麼了?!”

“你看她胸了?”

聞得阿曼認真,葉悔嘴角一抽。

“我沒有!我...”

“什麼沒有,明明就有!”

柳金婁見縫插針,一臉委屈尬得葉悔不知如何解釋間阿曼猛拽一把葉悔,跌得葉悔臉色一黑,聞得阿曼咬牙切齒。

“葉悔!你居然敢揹著我爬牆!”

“我沒有!我...啊呀!”

阿曼一拳上臉,打得葉悔嘶啞咧嘴,趕緊拽住阿曼,脫口道。

“我去!你們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啊呀!葉爵爺,你明明就說什麼人家好看,人家這胸也...”

“葉悔!你個賤人!我要廢了你!”

“我說了我沒有啊!”

常言渾水摸魚越亂越好,柳金婁這招添油加醋,阿曼借勢馴夫轉言,唯剩葉悔一邊回應,一邊躲避阿曼拳頭。

一來二去,葉悔忍不可忍,他就想不明白了,食色性也,這種話題也能讓兩個女人即興發揮成這樣?!

...何況他明明看得就是花啊!

...什麼時候變成胸了!

如是混淆視聽,直讓葉悔一瞅阿曼巴掌呼來,偏頭將阿曼抱入懷中,末了反手攪動江水朝柳金婁一掀。

紫電驅動鯤梟攻向柳金婁,柳金婁抓上火鼉朝鯤梟一扔,鯤梟仰頭一嘯,電流抨擊火鼉,火鼉絕地反擊釋放渾身烈焰。

霎時江水震盪渾濁不堪,柳金婁轉身逃奔歸墟,餘下葉悔一見阿曼吐血不止,趕緊抱著阿曼游上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