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老藏冷呵一笑。

“爺,你覺得呢?!”

反口一問,呼應老藏望向葉悔的不言而喻,並非老藏鄙視兔猻,主要兔猻這種靈獸,說是戰五渣都算是給面了!

換言之一步一卡謹小慎微,一旦察覺危險,不是嘶牙咧嘴就是蹲地化石,最後逃得飛快,亦如其名‘猻四秒’!

由此老藏眼底漠然,瞧得葉悔回念之前所想,若兔猻與雲嶼都不是燕無珩的對手,那燕無珩的‘死’便有問題。

而問題的根本就在於所達目的!

至於目的是什麼...

葉悔默及老藏對兔猻的瞭解,眼珠一轉。

“那你說說為何又成了呢?”

聞得葉悔調侃,老藏不慌不忙的伸出兩根手指,往葉悔眼前一落。

“老朽剛不是說了嗎?”

說著,老藏晃動兩根手指。

“一共是兩隻兔猻!”

葉悔瞧著老藏說完彎下一根手指,剩下的獨樹一幟,倒是讓葉悔想起兔猻與涵虛的魂體交換,恍然一悟。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孫子(兔猻)受人所迫,才會為情所困?”

這世間沒有無牽無掛的奮勇直前,只有逼不得已的身不由己,而血濃於水便是其中之一,於是老藏聞言委婉道。

“是否迫於無奈,老朽不好說!”

言語間老藏順著手指看向葉悔。

“老朽只是覺得氏族傳承,應徵族群存在,當初兔猻因天元魂獸而存,如今時過境遷,總得有人證明這段歷史存在!”

話中婉轉,葉悔眉峰一揚,他雖未深入瞭解過兔猻這種靈獸,但老藏所言,他聽得明白,氏族傳承乃族群存在的必須。

若是一脈不落,這氏族便會徹底消失。

想著,葉悔又看了眼老藏/獨豎的一根手指,若不出意外,剩下那一隻就在文淵手裡,文淵以血脈要挾,兔猻無法掙扎。

換言之燕無珩的到來,對映文淵看重雲嶼著手之事,畢竟殺豬焉用宰牛刀,同樣燕無珩的到來,亦是對兔猻的監視。

兔猻是文淵的棄子,作為棄子還能如此‘配合’,必有不得不配合的原因,而一個心存信念的赴死之人...

...豈會心甘情願歸於塵土!

思已至此,葉悔默及兔猻對阿曼的關注與刻意,偏頭一“嘖”。

“那兔猻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正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老藏可不覺得葉悔猜不到,反之老藏尋著葉悔看向榮壽殿的目光,也不會傻到直接說出葉悔在意。

畢竟阿曼的身份,縱使葉悔不說,月狐對他亦有所提點,阿曼乃曼嬅的輪迴之身,當年曼嬅對葉璨所做一二,人盡皆知。

加之曼嬅與文淵的關係,對映燕無珩與兔猻的涉局目的,別說葉悔懷疑,單是他都疑惑阿曼‘聯合’文淵的動機。

由此五人成局。

這一個是葉悔的三夫人,一個是葉悔的心腹,再加上一個來送死(屍),而殺人的雲嶼又是文淵的另一枚棄子。

如今葉悔置身中心,唯一可破的點就是雲嶼與兔猻,前者能殺燕無珩證明有心反抗,而一個人開始反抗,必有十足把握。

畢竟打蛇打七寸,至於後者...

“跟著那孫子不就行了?”

正所謂‘裝孫子’演得好,那是扮豬吃老虎,裝不好就真成了孫子,而孫子遇老子,自然得跟爺如實招供。

思緒間葉悔想起自己擱置書院的‘燕無珩’屍體,嘴角一勾。

倘若屍體真有問題,涵虛一定會去找,恰好屍體上被他落了涎香,如是一來,葉悔回視老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