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阿曼眉峰一揚。

“那般溫柔!”

咬牙切齒,逗得葉悔沉聲一笑,致使阿曼回念葉悔捉弄自己的撞門之舉,用力一扯紗布,疼得葉悔暗“嘶”一聲。

“小三,爺如今好歹是有傷在身,你就不能對爺溫柔點嗎?”

葉悔說得楚楚可憐,偏偏阿曼視而不見,又著最後一點粘連葉悔傷口的紗布一扯,又一記痛嘶傳來,阿曼頓感神清氣爽。

“要不然,妾還能對爺更溫柔吶!”

說著,阿曼眉眼一彎,一臉笑靨如花,瘮得葉悔右眼一跳,更溫柔能有多溫柔?總不至於將爺剝皮抽筋下油鍋吧?

想著,葉悔見好就收。

“那,那小三請吧!”

總歸不能浪費了沅藏香的熬夜成果,葉悔擒著阿曼奪走的卯曇膏,轉念沅藏香離開的慌張,不由得沉了眸光。

其實他想過用其他辦法,但沅藏香天性純良,如一張白紙,與其讓他人在白紙上濁染汙穢,不如讓白紙自褪煥新。

由此即便有一日,他無法再護沅藏香,沅藏香亦有能力保護自己,並非葉悔不相信自己,而是‘勝敗乃兵家常事’。

沒人能一直順風順水,換言之世事無常無法預料,何況沅藏香不有所察覺,他就沒法得知雲嶼執著沅藏香的原因。

而尋不得根本就無法解開真正的謎底,尤其這答案還關乎阿曼與沅崇,沅崇當年捨命救他,或多或少都與阿曼有關。

同樣沅崇如此忠心,阿曼(曼嬅)必會信任無疑,所以沅藏香身上的秘密一定非同小可,思緒間葉悔低眸看向阿曼。

阿曼清理完葉悔身上的紗布,輾轉開啟藥盒,垂首一聞,嗅得其中曇香,不經蘸取一點,率先往自己手背一摸。

不多時阿曼未覺有異,一轉頭正準備給葉悔上藥,卻見葉悔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愣得雙眸一眨,隨口道。

“爺放心,妾不過是好奇膏中成分!”

聲於同時阿曼看也不看葉悔,一臉漠視,反倒讓葉悔心裡特別不是滋味,講真他剛剛看阿曼,純屬心生感動。

誰料阿曼另做他想,他也表示很無奈,於是葉悔剛欲啟齒說點兒好話,不想藥膏一碰傷口,疼得葉悔暗嘶連連。

聞得阿曼眉峰一蹙,反手就準備扔掉藥盒,好在葉悔反應及時,右手一把拽回阿曼,對上阿曼眸中緊張,苦笑道。

“沒,沒事,這藥復原生膚效果甚好,所以疼痛難免!”

葉悔說著左手一指阿曼為自己上藥之處,阿曼順勢一觀,果見膏體融入傷口生出一層新膚,不經想起沅藏香道。

“所以爺也覺得良藥苦口利於病?”

一語深長,葉悔心知阿曼在想沅藏香,故偏頭“嘖”了聲“當然”道。

“否則不歷苦中苦,何來回甜香?”

話鋒一轉,阿曼瞥了眼葉悔。

“你們學醫的人可真是又毒又治!”

說罷,阿曼不再言語,垂首繼續蘸取膏藥為葉悔塗抹傷口,而葉悔尋得阿曼眼底黯然,一時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