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於同時葉悔低眸看了眼自己的重蓮印,抬眸目光一冷。

“你是不是感覺很熟悉啊?”

聞言,阿曼腦中閃過一幕絕境。

境中硝煙瀰漫,熔漿滾滾的歸墟巖前她緊緊抱著渾身燒傷的葉璨,那雙對持九州眾族的眸中滿溢決絕。

直讓阿曼頓感心上劍疤一疼,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不可能傷害葉悔,而依照葉璨與曼嬅的勢力放眼當時皆屬一二。

如果曼嬅分離葉悔是逼不得已,那說明這場絕境背後有曼嬅無法反抗的力量,且這股力量所涉及的後果將覆蓋整個九州。

否則曼嬅不會一意孤行,拋卻月煌臣民,所以她要想解開這場埋藏數百年的秘密,便只能先解封靈柩。

然靈柩第一道封印“魔魂”事關葉悔,葉悔重生歸墟巖,歸墟巖又是她復活葉悔之地,由此阿曼應著劍疤疼痛。

想起香曲所言的紫魔晶,倘若她的第一劍須找到玄芬,那這第二劍或許就在歸墟巖,如是一來,阿曼揚唇一笑。

“妾留下的標記當然熟悉!”

阿曼字字坦然,愣得葉悔眉峰一揚,時至現在阿曼已不否認自己就是曼嬅的重生之身,相反她倒覺得有趣極了。

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百年前曼嬅使用禁術復活葉璨,而今她重逢葉悔,兜兜轉轉歸原復始,一切再來。

當初她是獵物,眼下她仍是‘獵物’,只不過一個被動、一個主動,她倒要好好瞅瞅是誰在背後攪動九州。

反觀葉悔擒著阿曼話中理所當然,念及心底猜忌,右眉一揚。

“所以你都承認了?”

聞得葉悔質問,阿曼對上葉悔眼底冷笑,想起幻境男子對自己的咄咄相逼,暗歎一氣,縱使她現在說出茱萸講的故事。

葉悔也不會相信她,畢竟葉璨親眼所見、親身所受,而她在一切謎底未查明之前,更沒有直接證據向葉悔解釋清楚。

同樣葉悔今晚的“順從”,看似‘屈服’,實則欲擒故縱,心底早有了殺她的其它計劃,否則她活不到現在。

由此阿曼將計就計,歪頭裝傻道。

“承認什麼?”

葉悔見阿曼故作茫然,雙手一背,邁步行至阿曼眼前,彎腰平視阿曼間抬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火痕,眸光一沉。

“你對爺的別有居心啊!”

一語深長,阿曼隨葉悔指尖所示,左右一瞧葉悔面上猙獰,上下一觀葉悔赤膊精壯,擺頭一“嘖”。

“不!妾對爺根本就是見色起意!”

阿曼說完咧嘴一笑,一時全然復刻葉悔的頑劣,怵得葉悔一瞅阿曼衝自己眨眼暗示,又往阿曼臉頰近了一寸。

“我說三兒啊!你要再這麼挑逗爺,爺可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啊!”

何止控制不住,葉悔簡直恨不得就地將阿曼灰飛煙滅,想當初阿曼毀他婚宴不說,眼下居然還直接投身到了他的天爻宗。

...咋滴?

...這是深得他真傳!

...準備掀了他祖墳啊?!

暗懟間葉悔十指一握,掌心紫電閃現,牽引阿曼背上光匣一震。

阿曼瞅著葉悔面上皮笑肉不笑,一邊壓制匣內靈柩異動,一邊抬手輕拍懷中三角符與銅牌,看向葉悔,慢條斯理道。

“爺急什麼,漫漫長夜,咱們有的是時間!”

正所謂有符在手,你命由我,阿曼一臉得意,葉悔一見阿的曼刻意動作,面色一黑,阿曼見此右手緩緩伸入懷中。

“還是說爺急不可耐想要身...”

這邊阿曼話還沒說完,葉悔趕緊握住阿曼右手。

“三兒,這深更半夜的還是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