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趁夜追趕,阿曼擒著身後窮追不捨的柳氐宿,抬眸一望眼前綠蔭叢令,猛一剎腳,之前在世爵府她不好動手。

而今荒郊野外,她倒是能將金佛怒火與心底壓抑許久的滅族之仇付諸柳氐宿,思已至此,阿曼轉頭盯向柳氐宿。

四目相對,柳氐宿擒著眼前黑衣蒙面,一念黑衣救走黎天樞的能力,眸光一沉就著心底猜測脫口一喝。

“來者可是靈族中人?!”

聞得柳氐宿篤定,阿曼雙眸一眯,握拳揮上柳氐宿,柳氐宿偏頭一躲,一感拳力破風,柳氐宿右臂一震。

碧鱗鞭一出,瞬斷阿曼身旁枯樹,“轟動”巨響掀起地面震盪,致使阿曼銀牙一咬,壓下召應靈柩的本能。

眼下無論是靈柩還是靈焰,她都不能使用,之前她一到寒潭蛇穴便見柳氐宿與妖兵重重看守,足可見柳氐宿早有準備。

而她來寒潭蛇穴全因金佛,金佛由葉悔“贈於”她,加之沅藏香曾言妖界與葉悔為敵,如是一來,這局目的或就是她。

思已至此,阿曼磨了磨牙,心底小本本上給葉悔再記一“功”,末了左右開弓,赤手空拳迎上柳氐宿的碧鱗鞭。

數招下來,阿曼手無寸鐵落得鞭痕累累,反觀柳氐宿擒著阿曼雙拳微微發顫,眼底殺意一過,持鞭直擊阿曼心臟。

阿曼猛一後退撞上枯樹,驚得躲在不遠處的涵虛與墨非離對視一眼,正當墨非離準備出擊時一把利劍橫插而入。

突來寒劍僵了墨非離的行動,亦讓柳氐宿手臂一頓,一抹熟悉身影介入柳氐宿與阿曼之間,引得柳氐宿雙眸一睜。

“古竹苓?!”

柳氐宿未料到古竹苓會突然返回,而古竹苓斜眸一瞅阿曼身上滲透玄衣的腥紅,回視柳氐宿間眸光一沉。

“柳長老,主說過誰也不能傷她!”

“可她...”

“你是想死嗎?!”

一語問罪,柳氐宿對上古竹苓眸中寒戾,背脊一涼,他可不是避諱古竹苓,而是懼怕古竹苓背後的文淵。

眾所周知仙帝文淵傾慕曼嬅,如今數百年過去金佛聞世,引出今夜的黑衣人,黑衣人事關曼嬅涉及文淵。

由此,柳氐宿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古首領每次來得可都是時候啊!”

古竹苓聽得出柳氐宿話中鄙夷,不怒反笑。

“否則如何制止柳長老自尋死路!”

四兩撥千斤,柳氐宿沉聲一哼。

“那我豈不是得感謝古首領?”

古竹苓擒著柳氐宿面上似笑非笑,毫不客氣。

“那倒不必,你我都為一個主子辦事”

話到一半,古竹苓對上柳氐宿,嘴角笑意更甚。

“我怎能眼睜睜看著你送死呢?”

柳氐宿聞言一愣,怒火上湧卻不得發作,只能瞪了眼阿曼。

“既如此那古首領可得護好此靈啊!”

一語雙關,古竹苓心知柳氐宿已猜到了黑衣人的身份,但好在柳氐宿並未見到黑衣真容,否則柳氐宿不會放過阿曼。

三年前,妖界與冥界聯合他族屠殺天爻宗,目的就是阿曼與其身上靈柩,而今阿曼啟封金佛,應徵曼嬅復活。

至於靈柩按傳聞所言,怕是與曼嬅共赴黃泉的天魔祖葉璨有關,如是一來,古竹苓回念文帝警示,瞬息醍醐灌頂。

...對啊!

...姓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