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陽光反射東海,泛起波光粼粼,輝映天水臺四面瀑布墜入大海“嘩嘩”作響,充盈驟然安靜的風華臺。

風華臺上,眾人目光隨著葉悔腳步,盡落葉悔那張過目不忘的猙獰醜容,尤其雲嶼一見葉悔便想起蛟父。

他雖不明白仙界為何追殺葉悔,但蛟父為了蛟龍族不惜生取鱗甲,他作為蛟龍少主,又豈能視而不見。

反觀柳木奎擒著攙扶葉悔的月狐,醋意上湧間回念方才葉悔登場時阻斷他與雲嶼對持的勁力,笑道。

“真不愧是世爵爺,出場就是不一樣啊!”

話中調侃眾人皆聞,偏偏葉悔故作不知。

“妖主這話啥意思啊?”

葉悔嘴角噙笑,見柳木奎抬手一指天空。

“爵爺一來撥雲見日!這本事...”

言語間柳木奎分別看了眼葉悔身後的商枝與涵虛,擒著涵虛化作“嬛蔻”的容顏,眸光一凝道。

“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柳木奎這話並非真誇葉悔,而是一力破雲著實讓他不得不謹慎。

“要不爵爺再來一次?”

聲於同時眾人翹首以盼,葉悔擒著柳木奎緊盯自己身邊人的懷疑目光,心知柳木奎想要探究方才破雲之力。

既如此,他何不秸稈而上,順帶清理門戶,於是葉悔睨了眼同樣感應的涵虛與商枝,回頭鳳眸一眺。

“你確定?!”

一語正色,柳木奎心下一沉。

“當然!”

話音落下滿臺皆靜,葉悔環視四周眾人,尋著眾人屏氣凝神,轉頭從商枝腰上“唰”一下抽出利劍。

利劍出鞘反射寒光,葉悔持劍繞身一揮,下一秒寒光過處,鎮守風華臺四周的侍衛無一不痛呼倒地。

一聲聲驚得眾人目瞪口呆間,站在風華臺最末端的一名侍衛因反應遲鈍沒跟上節奏,一見眾人看來,再望葉悔眉峰一挑。

侍衛朝胸口一拍,“啊呀”一聲倒地不起,如是弄虛作假怵得眾人尷尬上頭間柳木奎環視隨護衛倒下的妖界暗士,轉頭一盯葉悔。

“你...”

葉悔擒著柳木奎眼底驚訝,不以為然的揚唇一笑。

“怎麼樣?我厲害吧?!”

四目相對,柳木奎話音剛出,那邊商枝掐機奪回葉悔手中利劍。

“爺,你下次動作慢一點!”

商枝一邊埋怨,一邊尋著最後一名自己打自己的侍衛,瞧侍衛嘴角掛血,回頭又瞅了一眼葉悔。

“你瞧瞧,我們這都快跟不上了!”

話語一出,眾人白眼狂翻,而柳木奎面上恍惚盡收雲嶼眼簾,雲嶼抬眸一望嘴角噙笑的葉悔,眉峰一蹙。

剛剛突如其來的破雲之力,他身在其中豈會不知,至於柳木奎後來慫恿葉悔的真實目的,無非試探一二。

眼下侍衛隨劍傾覆的“異況”,雖讓商枝掩飾蓋過,但云嶼清楚柳木奎向來目中無人,如今能有這番神情必然有詭。

思緒間雲嶼眉宇深沉,映襯柳木奎面上震驚,併入葉悔眼中,葉悔心知兩人已對自己心存懷疑,不經斂眸一笑。

常言厚積、簿發,既是“薄發”,那他偶爾嚇一嚇對手也沒什麼不好,反而能讓對方疑神疑鬼以至時時緊繃。

否則一成不變,久了就不好玩了,更何況他若不弄出點兒動靜,如何掀起雲嶼與柳木奎胡思亂想下的相互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