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虛一看,一愣,金瞳一瞪,下意識後退間葉悔一把握住涵虛貓爪對比自己身上淤青,一見兩者如出一轍。

葉悔眼底寒光一閃,瘮得涵虛瞟過葉上秋與山琥面上愣怔,回眸迎上葉悔盯視自己的皮笑肉不笑,“喵”聲直道。

“爺!誤會啊!我就是貓有九命也不敢撓你啊!”

涵虛說得可憐巴巴,一對貓兒眼波光粼粼,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淚,瞧得葉悔眉峰一揚,鬆開涵虛同時隨口道。

“諒你也不想九九歸一!”

聲於同時涵虛“喵”一聲贊同,他確實不想九九歸一,一命呼呼!想當初葉悔收服他時那叫一個快、準、狠。

分分鐘揍得他滿地找牙,落得全身毛髮不存,以至於涵虛瞅著葉悔瞥過自己斂眸不語,識趣的縮成一團。

霎時安靜的房間內,葉悔看著身上爪痕,回念之前時不時幻聽的“劍(賤)人”,以及近段時間匪夷所思的大義滅己。

尤其是今晚同步涵虛的橫衝直撞,那感覺簡直身不由己,他完全沒辦法拒絕,可縱觀浮華百魔千怪與奇珍異寶。

別說他師父,唯一禪宗西佛辦不到,單論九州之尊境世祖都不可能這番控制自己,由此僅剩一種可能。

那把重劍事關自己分離的不朽身,當初曼嬅毀他婚宴,導致赤蓮散魂無蹤,而他為保邢將離前往萬佛寺。

之後歷經玄天火劫重創昏迷,直到他再次醒來,才發現自己神、身分離,其中元神輪迴為人,而不朽身卻下落不明。

如今異象再現,直讓葉悔一瞅眼前三傻,抬指一點腕間萬念珠,珠光一閃牽引其中一顆念珠騰昇半空。

念珠臨空一轉,重現山琥與涵虛對陣阿曼的畫面,一時兵戈交鋒,葉悔瞅著阿曼面罩黑紗,不爽的撇了撇嘴。

“這女人身材不錯!”

此話一出,山琥與涵虛頓松一氣,因為他家爺言下之意是“這女人身手還行”,變相預設他們倆失誤情有可原。

反觀葉上秋凝盯畫面,脫口一語“赤靈焰”,惹得葉悔眉峰一蹙,擒著畫面中阿曼靈焰所呈赤炎光澤,斜眸一盯山琥與涵虛。

“她是梵靈?!”

“是!”

山琥與涵虛異口同聲,惹得葉上秋一見葉悔眼底生寒,一念梵靈乃月煌靈族最高品階,數百年來唯曼嬅修成,脫口一問。

“所以你們倆這身焦毛都是因為她?”

“是!”

又一聲毫不遲疑,葉上秋念及當年同他家爺一起消失的曼嬅,轉頭瞧山琥一臉遲疑的撈了撈後腦勺。

“你怎麼了?”

“我琢磨著是...好像又不是...”

說著,山琥瞅了兩眼葉上秋,回首見葉悔盯向自己,話鋒一轉。

“不是!我是說我被燒了兩次!”

山琥說完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一副尷尬上臉,引得葉悔擒著山琥眼底不甘,鳳眸一眺。

“所以另一個是?”

“另一個看起來像是杜若!”

杜若是老三白蘞的近侍,雖說白蘞是仙娥,但杜若卻是貨真價實的凡人,關乎這一點,葉悔心知肚明。

如是一來,葉悔擒著山琥屁股上的燒傷程度,念著頂替白蘞的阿曼,轉頭瞟了眼葉上秋,阿曼由白忘憂送來。

而白忘憂這小鬼,心眼賊多,指不定這“杜若”就是白忘憂身邊的月煌遺將香曲,可白忘憂將香曲送來幹嘛呢?

困惑間葉悔回視山琥,故作不知道。

“看起來是什麼意思?”

四目相對,山琥迎上葉悔眸中質疑,心知自己若不實話實說,今晚必定下場悲催,故而咬牙將對陣香曲的經過和盤托出。

不料山琥話音剛落,涵虛已憋不住“喵嗚”大笑,不怪涵虛不給面子,只怪山琥那一記身中要害的痛嚎讓他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