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還疼嗎?!”

“我...”

...你這不廢話嗎?!

...爺給你來一耳刮子,你試試疼不疼!

葉悔心裡想著,面上白眼一翻,低眸瞧涵虛沖自己“喵”叫關切,心下一軟,抬手拂過涵虛銀黑交織的虎斑長毛。

一感涵虛討好似的往自己懷裡鑽,葉悔一把抱起涵虛,一邊安慰涵虛,一邊回盯山琥,碎口道。

“爺閒得沒事不能自己打自己啊!”

聞得葉悔嗆聲,山琥神色一僵,轉頭對上涵虛眸中鄙視,憋屈的呡了呡唇,雖說他貴為獸族少主。

但面對涵虛這樣的天衍魔獸,仍是吃了不少慫癟,你別看涵虛日常緬因貓相討人喜愛,實則原型猞猁(si),英猛狠戾。

縱使豺狼虎豹撞上都得四腿跪地,大喊一聲“猞哥在上!”,其實力與葉上秋魂體兇魘不相上下,完美詮釋何為“貓”不可貌相。

而“秋”不可斗量,尤其這兩者皆是九州出了名的心高氣傲,除了葉悔幾乎沒人鎮得住,由此山琥只得尷尬一笑。

“當...當然行!縱觀九州能欺負咱爺的人也就爺自個兒了!”

山琥這一說,倒讓葉悔再感自晨起便跳動不止的右眼,安撫涵虛的手一頓,順勢朝山琥勾了勾食指。

“爺,咋了?”

“最近咱府內後院太平嗎?”

“太平啊!二夫人持家有道將府內打理得井井有條,數得上名號的夫人們相處融洽,至於其他的不都被爺收進萬念珠了嗎?”

說著,山琥下意識瞟了眼莫紫鳶,低眸一瞅葉悔腕上收容世間妖邪的萬念珠,正欲再言便聞葉悔沉聲一語。

“外面呢?!”

“外...外面也太平啊!”

山琥不懂葉悔意欲何為,不經反口一問。

“爺,你是不是遇上啥事了?”

“我最近老覺乏得很,關鍵是總能聽見有個女人罵我劍人?”

聞言,山琥雙眸一眨,心下一默“劍人”再到“賤人”本能一接。

“這不挺很正常嗎?”

“什麼?”

“啊!不是,我是說咱爺氣度非凡,魅力無邊被人惦記很正常!”

馬屁一拍,山琥瞧葉悔鳳眸一眺,心下一顫,覓得葉悔薄唇一勾,下意識的噎了噎口水,他家爺百年絕姿邪魅至狂。

如今雖故意火痕覆面,但絲毫不減威凜霸氣,尤其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便是不笑亦顯慵懶肆意,讓人無法辨出喜怒。

以至於山琥沒少挨葉悔收拾,搞得山琥每次都去找葉上秋訴苦求救,眼下葉上秋不在,山琥只能寄希望於莫紫鳶。

“是吧!二夫人?”

“是!咱家爺家財萬貫,那家姑娘見了爺會不喜歡呢?”

莫紫鳶倒是實誠,一語挑中重點,瞧葉悔眉峰一蹙,接連再道。

“指不定爺前些日子上街多看了那家姑娘一眼,姑娘這才唸叨呢!要不我回去查查,然後給爺送來?”

聞得莫紫鳶順水推舟,葉悔目光橫過偷笑的莫紫鳶與山琥,自討沒趣的撇了撇嘴,轉頭望向窗外即將達到的靈佛寺,鳳眸一沉。

佛渡眾生不渡魔,他平生最恨寺廟,偏偏此行有他想見的人,但願那人如期而至,亦好安撫自己這顆想要端了靈佛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