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支騎兵已經來到跟前,所有人全都躲開,官道上就只剩下五人一馬,與那支騎兵遙相呼應,兩相比較,這五人一馬,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似乎只要那支騎兵一個衝鋒,就能將這五人一馬瞬間碾壓成肉泥。

騎兵靠近這五人一馬之後,整齊停下,一直排開,將整個官道完全阻斷。

站在李明月身邊武子期臉色蒼白,長這麼大,他何曾見過這等陣仗,一時間竟是無所適從,不知道是該繼續留下還是趕緊離開。

對於李氏的事情,他知道的雖然不多,但這裡明月既然是先帝之子,如今返回鎬京,恐怕會引起滔天巨浪,而他就站在李明月身邊,無異於站在這場風浪的中心。

等待他的,似乎只有粉身碎骨。

前方的騎兵緩緩分開,一名大將驅馬前行,一直走出隊伍,然後將戰馬停下,他看著李明月手裡舉著的墓碑,神情有些複雜,他似乎先是整理了一下言辭,然後開口道:“你不該來的。”

李明月說道:“可是我已經來了。”

這人又說道:“天下太平,國泰民安,不好嗎?你既已做了方外修士,又何必深陷這人間泥潭之中,事情既已過去,你又何必執著於個人恩怨,讓整個大唐百姓神仙水深火熱之中?”

他騎在馬背上,盛氣凌人,一具具言語,似乎要將李明月整個壓倒在地。

李明月說道:“你說的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李明月既然活著,就得為他們討回公道,至於天下人如何,如我何干?十七年前沒有人站出來,十七年來五人考慮我的感受,我又何必考慮他們的感受。”

這名將領微微皺起眉頭,再次問道:“你這是在與天下人為敵。”

李明月突然笑了,舉著墓碑前行,一邊道:“我不在乎。”

以此同時,在他身前出現了一柄長劍,道劍三清,然後是儒劍浩然,佛劍金剛,接著是二十五把飛劍。

李明月問道:“誰敢阻我,又憑什麼阻我?”

話音落下,三清劍向前飛出,直接向著那名降臨衝去。

“皇城重地,天子腳下,豈容你撒野!”一聲怒喝,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將那把三清劍直接鎮壓在地。

一個身穿大紅蟒袍的老宦官出現在天際之上。

這個老宦官剛出現,臉色陡然一變,因為從雲海之上,有一條雪白色劍氣悠然落下,逼得這老宦官連連後退。

老宦官好不容易才將那絲劍氣擋下,然後冷聲道:“風景,你們九州商會難道也要插手不成?”

一個有些邋遢的青衫劍客出現在這老宦官對面,笑著道:“九州商會當然不會插手別人的家室,老子就是單純看你不爽,像咒你這老閹人,有問題?”

這老宦官氣得臉色雪白,連連道:“好好好,很好,咱家倒是要領教領教風大劍仙的高招。”

風景卻搖頭道:“你想打我就跟你大?”

說完竟是收了常見,落在一旁的官道上,一邊道:“你若是對我出手,那就是不給九州商會面子,到時候我再出手,可就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了。”

那名老宦官這下被氣得差點沒嘔出一口老血。

風景出現後,對著王泉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小王師叔。”

王泉點了點頭,問道:“都解決了?”

風景點頭道:“差不多了。”

王泉說道:“那你自己的爛攤子,你自己解決。”

風景急忙哀求道:“別啊,小王師叔難得來一次,怎麼也得長長鎬京的佳釀不是,再說了,要是沒有小王師叔,這小子恐怕很難走入那座皇城,反正小王師叔都出手一次了,何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王泉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三把劍,一壺三百年的獼猴釀。”

不等風景說話,他便補充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風景頓時一臉悽苦,然後一抹腰間的袋子,頓時有三把劍飛出,飄到王泉身前,然後風景有些肉疼的拿出一個白玉壺,最後一咬牙遞了出去。

王泉接過白玉壺,哈哈大笑,然後傲然道:“小子,只管往前,老夫這三劍,送你入城。”

語必,仰頭灌了一口酒,同時有一劍向前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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