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是讓人激動的事情嘛。

只是這仙府好是好,偏偏做成了一副棺材,這多少有些大煞風景,這真要往清源山那麼一放,怕是會引起不小的爭議,關鍵是所有進入仙府修行的清源山弟子,都得先跳進一口棺材,多多少少有些不吉利。

他李明月到時不在乎,可凡俗之人有很多講究,試問一個普通人,誰會願意讓自家孩子跑到一口棺材中去?十個人出來,怕是十個人都不會答應,真要那樣,清源山收徒可就是個大的麻煩。

沒人願意去清源山修行,自己又如何能將清源山發揚光大?

一想到這個,李明月就有些苦澀,看來以後若是有實力了,還是得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將這仙府改變一下外觀,變成什麼都好,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是一口棺材。

李明月真有些納悶,也不知道當初留下這座仙府的那位前輩到底是怎麼想的,煉化成什麼不好,非得煉化成一口棺材。

師徒兩先在小鎮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李明月將要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好之後,便開始對那隻魔物進行最後的溫養。

仙府之中,隨著李明月的進入,那隻魔物便飄蕩出來,一看到李明月,那叫一個歡喜,跟孩子見了去趕集的爹孃沒啥區別,就期望著能給自己待會一串糖葫蘆,一件新衣服。

李明月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割破手指,鮮血便化作一道絲線,飄蕩在空氣之中,接著以一種特定的軌跡將那隻魔物纏繞,最後融入這隻魔物的身體之中。

隨著這些鮮血的融入,那隻魔物出現無比享受的表情,但李明月卻因為這些鮮血的流出,臉色開始變得蒼白,額頭上也開始冒出一顆顆汗珠。

這可不僅僅只是流血而已,伴隨著鮮血流逝的,還有李明月的修為,甚至是精氣神,好不誇張的說,那些鮮血就是李明月的根本,要不是知道這小傢伙開智之後能對他帶來幫助,要不是因為他需要強大的助力來應對隨時都可能發生的危險,他是絕不會做這種自損修為的事情的。

今天溫養的時間明顯更久,以至於李明月都開始覺得有些支撐不住,要不是絕對相信鈴鐺裡那個女人,李明月怕是就得制止這種荒唐的事情。

終於,在那隻魔物吃飽喝足之後,它那雙血紅的眼睛突然睜開,綻放出兩道攝人心魄的光芒,然後在它眉心位置,有一份符文憑空浮現,不過只是一閃而逝,很快便直接消失,而在李明月的眉心位置,也同樣出現了一樣的符文。

在修行界,這種符文其實並不少見,一把跟靈獸或者鬼物簽訂契約的時候,都會出現這樣的符文,就是為了確保主人不會招收到靈獸或者鬼物的反噬。

而隨著這符文消失,那隻魔物的神情也開始出現變化,先是茫然,然後漸漸清明,最後竟是變成了憤怒。

因為契約的緣故,李明月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頭魔物的情緒變化,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為他感受到來自這隻魔物的憤怒,而那憤怒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

這一發現可以說是讓李明月大驚失色,他孃的,自己費力巴拉的經歷了七七四十九日,好不容易才溫養完成,難道這魔物一開智,就要對付自己?

還不等李明月有所反應,那隻魔物果真直接出手,而且目標赫然就是李明月。

只見這魔物突然張口,嘴中頓時凝聚了一個火球,然後就這麼向著李明月衝擊而去。

李明月心中大驚,雖然白班不解,但此刻只能躲開,只是他剛剛溫養完成,身體損耗本就巨大,此刻又被這魔物反噬,心情鬱悶至極,甚至是充滿怒火。

躲開火球之後,看著對方依舊不依不饒,還要發動第二次攻擊,李明月只能問道:“前輩,您可否皆是解釋?”

鈴鐺裡的女人直接飄蕩出來,說道:“這是正常情況,當初那隻魔物跟那隻女鬼相互吞噬,本就出現了兩個靈魂,現如今這個,你溫養的是魔物,並非那隻女鬼,所以那隻魔物不會對你出手,但那隻女鬼則未必,所以這時候甦醒的,應該是那隻女鬼的靈魂,那隻魔物的靈魂,則是被壓制下去了。”

李明月眉頭緊皺,心道:“前輩您當初也沒說啊,要是您當初說清楚,我也不至於做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現如今算是怎麼回事,養了一個隨時都想殺了自己的東西?”

鈴鐺裡的女人接著道:“奇怪,按理來說,那隻女鬼也就宗師級實力,就算靈魂力量再強大,也不應該將那隻魔物完全壓制才對,看來本尊當初還是看走眼了,高看了那隻魔物,也低估了那隻女鬼。”

李明月不在乎這些,只想知道現在該怎麼處理,所以問道:“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精血和時間吧?”

鈴鐺裡的女人卻直接道:“先打一架。”

李明月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將目光看向那帷帽女子,我現在的情況,您讓我去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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