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擂臺上的戰鬥,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似乎生怕錯過什麼,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實在太過精彩。

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跟一名小宗師強者對戰,竟是不落下風,此等戰鬥,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

擂臺之上,那名小宗師的心情此刻也有些沉重,他先前雖然覺得這少年的實力非同一般,但真打起來,還是有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關鍵是這傢伙身上的底蘊實在太多,而且體魄強大得有些匪夷所思。

經過幾次交手下來,他完全可以確定,這少年光是在體魄上的強大,就已經遠勝自己這位修行禪宗秘法的小宗師,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那二十五把飛劍,你永遠不知道它們下一刻會從什麼地方殺出來。

能夠將飛劍駕馭得如此熟練,而且還能同時駕馭這麼多飛劍,足以說明這少年的的確確就是一名劍修,而且境界至少已經到了地元境之上。

地元境雖然跟小宗師還有很大的差距,但地元境強者畢竟不同於一般歸元境強者,不然也就不會有“進入地元境就等於擁有了進入小宗師的資格”的說法了。

也就是說,地元境以前的強者要想戰勝地元境強者幾乎沒有可能,但地元境強者要跟小宗師強者對戰,其實是可行的,至少某些方面來說,小宗師強者其實只不過是比地元境強者多了一層境界,多了一個被天雷洗禮的過程而已。

對於修行體魄的強者來說,唯一的倚仗自然就是體魄的強大,但很明顯,現在這種優勢已經蕩然無存,因為這少年的體魄強度根本就不在自己之下;而自己雖然有著境界上的優勢,但對方卻擁有深厚的底蘊,從而彌補了兩者間的差距。

也就是說,自己今日很可能會栽在這少年手中,到時候整個吳家怕是都抬不起頭來,自己也必定要成為整個吳家的罪人了。

所以當他跟李明月再次交手之後,直接開口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跟我吳家過不去?”

李明月一愣,回道:“我可沒有要跟你們過不去的意思,只是正常參與比武而已。”

這人冷哼一聲,繼續道:“那你為何要搶奪我兒靈寶?”

李明月笑著道:“令公子實在太弱,所以想找一名強一點的對手砥礪劍道。怎麼?閣下難道還怕我一個剛剛進入地元境不久的劍修?”

中年男人啞然,無言以對,表情苦澀到了極致。

李明月接著道:“這樣,咱們好好打一場,事後這東西我肯定還給你,說實話,這東西雖然不錯,但我還不至於如何重視。”

如此一來,這中年就真的有些為難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作為一名長輩,一名宗師級強者,自然不好拒絕,因為這無異於在向所有人表明自己怕了,可若是答應,萬一真被這少年擊敗,那隻會成為更大的笑話,關鍵是不僅他自己要成為笑話,整個吳家也會遭受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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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現在可以說是騎虎難下,拒絕不行,不拒絕又不行,他做夢都沒想到,好好的一場比武,眼看著就可以讓家族更上一層樓,如今卻因為這突然殺出的少年,變成了這般尷尬的處境。

李明月接著道:“你若是不敢,也沒事,這東西我就守著了,反正也能賣幾個錢。”

中年冷聲道:“好!很好!今日本宗就好好替你家長輩好好教導教導。”

李明月淡淡一笑,不再廢話,右手輕抬,二十五把飛劍便整齊排列在身前,然後向前推出一些距離,接著又有長劍出現,分別是道家三清,佛劍金剛,然後是汶水劍,當初風景送的那把纖細長劍,不過最後李明月還是放棄了祭出那把玉劍和那兩把神魔之劍,畢竟還是有些擔心會因此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沒有浩然劍,李明月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沒有戰鬥的時候還不覺得,戰鬥的時候就會有這種感覺,而這種感覺不僅僅只是少了一把劍而已,因為浩然劍已經被李明月煉化,是他的本命法寶之一,如今少了一件本命法寶,就等於少了一個可以使用的竅穴,少了一條靈脈的運轉,這無異於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

只不過這並不是絕對的,因為那棵驪珠的緣故,也因為經歷天雷淬體的緣故,所以這方面的損傷到不至於那麼明顯,至少到了危機關頭,還是可以強行調動第三條靈脈的真氣,最主要的是因為他修行方式的不同,就算只有兩條靈脈,調動真氣的速度也不會減弱多少。

也就是說,沒有浩然劍,確實對他的實力形成了影響,但影響其實不大,同理,有浩然劍存在,對他的實力自然會有所提升,但提升也不會很大。

只不過一直以來,李明月都習慣了浩然劍的存在,突然沒了,多少會覺得失落,而這種失落多少會形成一些影響,所以這其實只是一種自我暗示的心裡作用,再加上他本身與浩然劍最為契合,一時間很難習慣。

看著李明月一下直接祭出這麼多仙劍,所有人都瞪大的雙眼。

孃的,原本以為這少年的極限就是那二十五把袖珍小劍,沒想到卻只是冰山一角,後面那些劍的品階明顯更高,威力自然也會更強。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