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終戰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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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跑道的比賽結束了，最後則是落得了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齊沉拼著命第一個衝線避過了隨後的詭異衝擊，但在最後一步時後腰也遭受到了鶴嘴人的貫穿性傷害，那尖長的鳥喙深深的扎入他的體內，此刻一個勁的在往外流著殷紅的鮮血。
可以說這麼久以來齊沉都還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勢，他渾身的氣勢也都萎靡了不少。
不過紅髮和鐵刺更加的不好受，在詭異跑道釋放出那強勁的詭異衝擊時, 這二人都還在詭域之內，完完全全的承受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精神衝擊。
精神強度和詭異都要更強一點的紅髮要稍好一些，狀態只比齊沉差上一點，但本就多次遭到重創的鐵刺眼下幾乎是進氣多出氣少了，他的精神力量肉眼可見的在急速衰減，距離徹底消失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雙方的戰鬥伴隨著詭異跑道的能力機制結束陷入了一種古怪的對峙之中。
齊沉和紅髮默契的沒有再向互相發動任何的攻擊，都姿態隨便的依靠著身邊的物體散漫的坐著，緩緩調息著恢復自己的精神狀態。
但二人也都知道，一旦有一方率先認為自己的狀態恢復的足夠了，那麼他們之間又將爆發新一輪的戰鬥，也必定是分生死的戰鬥。
“齊沉...加入軍團吧。”，紅髮遠遠地衝著齊沉開口說道，他此刻暗紅色的頭髮凌亂無比，卻反倒更加凸顯出他不羈的氣度，這個眼中彷彿蘊含了諸多故事的男人語氣滿是唏噓。
“我能看得懂你，你不是屬於舊時代的人，是應該和我並肩走在一起去開創一個更大時代的人！”
齊沉也有些意外，他已經認定自己和紅髮之間將有一場死鬥，也斷定紅髮絕對認識到了這一點。
可想不到的是，哪怕他們之間即將打響最後一場戰鬥，這個軍團的建立者竟然還不忘向他丟擲橄欖枝。
並且齊沉辨別的出來，紅髮這樣說並非是為了拖延時間，而是真心實意的還在邀請他。
“不可能。”，齊沉語決絕，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其中的意味異常堅決。
“呵...”, 紅髮對這個結果也絲毫不感到意外，只是覺得無比的可惜，“你何必要和我玩命呢？難道就是為了這個腐朽的聯盟？難道...你在二號城裡面看見的黑暗還不夠多嗎？”
“我從來不是為了什麼聯盟在戰鬥。”，齊沉語氣嘲弄，到現在為止他對聯盟也還沒有一個全面的認識，更談不上對聯盟有什麼感情和忠心，又怎麼可能是為了聯盟而戰鬥？
“那你在為什麼戰鬥？”，紅髮一下挺直身子，雙眸凝望著齊沉的臉龐，他很想知道齊沉的答案是什麼，而且恍惚之間紅髮似乎看見了那個他親手殺死的二號城詭異行者魔術師死前的臉龐。
魔術師死前那堅定而又嘲弄的表情深深的扎進了紅髮的內心，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這樣弱小的詭異行者最後竟然會拼著命以一己之力來阻擋他，阻擋將要建立一個新秩序的他！
眼下，看見齊沉臉上那極為相似的表情，紅髮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即將知曉答案到底是什麼了。
“告訴我！那你在為什麼戰鬥？為什麼要阻止我！”
齊沉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冷笑著扭過頭，視線指向的方向正是那一片先前被朱霽給控制而後又被巫醫無差別殺死的二號城普通平民。
“因為你關心的東西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玩意兒...你幾時把自己的目光真誠的投向這些你眼中的普通人，但也是活生生的個體呢？”
紅髮面上流露出濃濃的不解，“就是為了這個？呵呵哈...難道你不知道要建立一個全新的秩序, 過程之中勢必需要犧牲嗎？沒有犧牲怎麼可能推翻腐朽的舊秩序？”
齊沉聞言不屑地啐了一口，“你憑什麼定義什麼是必要的犧牲？！”
看著齊沉那滿是嘲諷和厭惡的眼神，紅髮嘴裡一下發出止不住的笑聲。
“看來，你也被大地上的塵埃給遮蔽了視線啊...你根本不明白，這些死掉的人和我將要建成的新秩序所能惠及的人相比起來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就算這些犧牲在你的嘴裡成為了所謂的惡，可我也要告訴你，這是必要之惡！”
隨著紅髮話罷，空間再度變得無比的安靜起來，可氣氛卻變得越來越緊張，二人無形的氣勢彷彿針尖一樣相互抵在一起一樣。
但紅髮又再度開口，將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不過，還是那句話，你沒有必要在這裡和我還有軍團死鬥。我猜得到能讓你這麼堅決的原因大機率是三號城對吧，我也承認三號城的確是聯盟這麼多城市裡非常特殊的一座。
“但也你看見了經歷了，三號城內部照樣會出現秦權和陳昭文這樣的人。知道為什麼嗎？只要舊有的腐朽秩序還存在一天，無論是多麼好的地方終究都會誕生像他們這樣的人。迷霧...始終會催生出這些傢伙。只有破而後立，將之前的所有東西通通打碎，我們這個世界才能看見更多的可能！
“我想你肯定沒有見過聯盟之外的景色， 我要告訴你在聯盟之外的地界和這片土地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些一模一樣的貨色！”
聽著紅髮的話，齊沉保持著沉默沒有再交流的慾望。
他算是看出來了，紅髮就是那種內心已經偏執到了一個境界的人，對於這樣的人他們的內心早已形成了一套閉環的邏輯，面對任何說辭都很難動搖內心，想要靠著言語勸阻這類人也無異於痴人說夢。
對付這類人最好的辦法也是最直接的辦法便是用事實來征服他，或者用物理的手段說服他！
齊沉搖晃著身體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他的精神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唯有後腰的傷口依舊看不見好轉，持續的失血也讓他的臉色有些發白。
但他已經想好了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詭異一體化！！”
“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