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酒店之內,這場荒謬的戰鬥還在進行著。

而荒謬的點便在於戰鬥的雙方竟然都是歸屬於聯盟的詭異行者,只不過一方來自二號城,另一方來自三號城罷了。

齊沉已經逐漸佔據了戰鬥的上風,霸王不愧是近戰型人形詭異之中堪稱頂峰級別的存在,面對同樣是近戰型詭異又擁有將物體化為空殼能力的空洞刺客還是表現出強大的統治力。

剃刀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最後卻悲哀的發現自己不但無法對齊沉和霸王造成半點傷害, 反倒是自己身上的傷越來越多,現在完全就是靠著發條在他身體內種下的詭異發條在吊著命。

等到詭異發條的持續時間結束,他直接一命嗚呼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該死...”,剃刀半彎著腰,嘴裡發出沉重的呼吸,他感覺自己的雙肺像是破損的手風琴一樣, 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強烈的刺痛感,而他的心臟更是一直在高速的跳動著, 幾近到了最大的負荷。

伴隨著血液在身體裡的高速流動,剃刀感到自己的兩邊太陽穴也在富有節奏地鼓起。

“投降吧。現在你還有回頭的機會。”,齊沉嘆息一聲,遠遠凝視著剃刀那已顯病態的臉龐發出由衷的勸誡。

現在的確還來得及回頭,因為他們這幾個詭異行者還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危害。

“我的手上已經沾滿那些狗東西的鮮血了...”,剃刀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眼睛裡滿是快意的光芒,他在打倒那些保鏢的同時還趁機幹掉了一個大集團的代表,“我這麼多年都沒有這麼暢快過了,你知道嗎?

“自從那個狗東西仗著自己家的權勢幹了那些事後,我今天才終於讓他血債血償。”

齊沉一聽這就明白剃刀的身上勢必也揹負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者說願意與軍團合作的朱霽三人從根本上來講都是因為對二號城發自骨子裡的失望。

齊沉默然,他也想的明白。

除了聯合軍團之外,剃刀等人必定是完全看不見二號城能夠自主改革的希望了。

沒有了拯救彌補的可能的話,那麼剩下的唯一一條路自然就是重建秩序。

奈何,這條路也許不是所有人都想要看到的。

“軍團...我們會去阻止,二號城...我們也會去讓它改變,但絕不是這種漠視更多人的方式。”, 齊沉自始至終也沒有對那些大財團抱有任何的同情之心,他關心的只是那些毫無反抗之力的人。

財團與軍團的鬥爭,贏家還不確定是誰,但輸家則在一開始就註定了。

唰!

剃刀再次衝向齊沉,既然無法談攏,他們之間剩下的也就只有死鬥這一條路了!

......

......

“團長!我們好像陷入某個詭異行者的能力之中了!”

小轎車內,臉上塗滿了花花綠綠油彩的年輕人臉上帶著怒色向後座上的紅髮充滿焦急地說道。

按照既定的計劃,軍團的人在十多分鐘之前就已經動身前往宴會酒店,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理應抵達了酒店才對。

可他們卻在這條路上花費了極度不正常的時間。

道路口就像是變戲法一樣,他們一直在開,卻一直都看不見終點。

紅髮靜靜地坐在轎車後座,波瀾不驚的眼眸了看不出悲喜,但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息卻讓身邊的年輕人巫醫感到有些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