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騎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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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禪奇襲河東之前,曹魏駐守河東的兵力不過三萬人,陳泰手上的兵力僅有萬人左右,是故陳泰不敢出發救援,而是在臨汾停留,命太原、西河、樂平、上黨四地郡兵趕赴平陽。
但別看有四郡之兵,但這四郡的兵士已經早有部分在河東駐守了,因此陳泰調發了南匈奴的精銳八千人。太原、西河、樂平、上黨四地郡兵,加上南匈奴以及他手上原有的軍士,他的總兵力達到二萬八千人左右。
而對方姜維所部,出發之前自身的朔方軍部隊七千人,涼州軍士五千,以及從劉禪手上調撥到姜維麾下的虎步等漢軍部隊,勝兵二萬之眾。
雙方兵力之和不到五萬,但這個戰事卻將要決定整個河東的歸屬問題。
“咚~”
曹魏中軍幾面軍旗連連招展,而處在高地的右軍陣中,數十面戰鼓被赤裸上身的力士高舉鼓槌敲擊,渾厚的戰鼓聲在整個戰場上回響。
魏軍陣中的步卒舉著長矛,高呼道:“萬勝!”
軍陣滾滾向前,弓弩手掏出弓弩,拉弓上弦,以備接敵發射之用;刀盾手排列成盾牆,聽著佇列中的小鼓手踏步前行;長矛手手持長矛,化為槍矛之林,緊隨其後。
兩側的胡騎在首領的指揮下策馬緩行,直到後方的鼓聲再次敲響,旗語下達,南匈奴各部首領這才下令麾下軍士出擊。
匈奴首領劉幹以雙腿策馬,單手高舉長矛在空中畫弧,示意歸屬在他麾下約有三千的騎卒,向他聚攏,隨他進軍。
自從西漢劉邦將一位宗室之女作為和親公主嫁給冒頓單于,並與冒頓單于相約為兄弟,所以冒頓單于的子孫皆以劉氏為姓。在曹操安定南匈奴後,將呼廚泉的兵眾劃分為五部,各部皆以部帥皆由劉姓匈奴人擔任。
是故歷史上劉淵自命為大漢繼承人,也不是沒有法統,只不過此法統相當於綠羅馬也是羅馬。
當他們與漢軍接近到一定程度時,胡騎們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驅動戰馬加速。數以千計的馬蹄踏過淺淺的綠色,帶起數不清的草芥,然後又慢慢地飄回地面。
看著此情此景,姜維緊握著腰間的劍柄,立即對左右說吩咐道:“命左右騎卒出動,不可讓其接近我軍軍陣。”
“諾!”
得到中軍發出的旗語,分率騎卒的校尉賈演、胡奮領命而出。
頓時馬蹄踏地的轟鳴隨即響起,煙塵滾滾,騰空而起,聲勢絲毫不弱南匈奴精騎。
善於騎術的雙方騎卒在奔行之間,調整著自己的方向以及切入的角度,試圖搶佔對方的左手側,佔據有利位置。而賈演征戰多年,統率騎軍多年,在戰術熟練度上比南匈奴部眾強多了。
南匈奴看似乃遊牧民族,但實際上入漢境以來他們也學會了農耕,過著半遊牧半農耕的生活。早些年協助曹魏抵禦北方的鮮卑部落,但由於常年不缺乏作戰,反而被鮮卑人殺得南遷。
在鮮卑災難解除之後,南匈奴人早已許多年沒有作戰。直到大漢將戰火燒到河東,這些常年未征戰的匈奴人才不得已重新披甲上陣廝殺。
是故在戰場對決上,南匈奴人或許天性上的善弓騎,但在後天上卻不如這些常年在刀口舔血的漢騎驍勇。只不過或因自身擁有數量優勢,大漢騎卒對上他們會吃力些。
深知胡人善弓騎,率領漢騎的賈演也不含糊,在一陣箭雨對射之後,漢騎舉著長矛,利用漢騎擅長的近戰切入胡騎當中。
下個瞬間,兩支騎隊撞擊到了一處。胡騎被迎面戳來的長矛刺穿,整個人被巨大的衝力帶倒地上,被後方無數跟進的鐵蹄踏作肉泥。
雖然躲過了長矛的突刺,但也會受到環手刀的砍殺,細長的刀口輕易撕裂他們的皮甲,砍入他們的面板、肌肉,大量的血液從傷口裡噴湧而出,引起敵人的哀嚎。亦或是保住了性命,但胯下的戰馬卻瀕臨死亡。
如身先士卒的賈演刺翻一名匈奴騎兵之後,就遭到周圍的匈奴騎兵的截殺,雖在親衛的保護下,斬殺進攻之敵。
但他的戰馬卻被彎刀砍出一條細長的血口,其從戰馬的頸部一直向下延伸,幾乎要將戰馬的頸部切斷,帶著腥氣的鮮血汩汩流出,繼續賓士了百餘步,哀鳴一聲,終於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