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渾厚的號角聲中,漢軍大隊步卒呼喝著號子,推著呂公車朝著城牆而去。漢軍騎卒在後壓陣。

從其他城牆趕赴此處支援的魏軍將士一個一個地踹著爬在女牆下的魏軍士卒,將他們拽起身子,大聲地呼喝他們,讓他們打起精神,嚴陣以待,戒備不斷接近的漢軍將士。

頭髮灰白,身體削瘦,臉色枯黃的楊阜穿著一身皮甲也從城南趕赴至城西督戰。

而此時,在城西的魏軍將士微振精神,舉起手上的長弓勁弩還擊,城頭上魏軍的箭矢紛紛射向城下的漢軍士卒。

“小心箭矢!”

臨近魏軍將士射程之時,一名漢軍將校緊握著手中的環首刀,躲藏在呂公車後,大聲地呼喊道,四周的漢軍將士儘可能地將身子躲避在車後,然後舉著木盾左右護衛起來,朝著城池方向前行。

金城上魏軍箭矢如雨紛下,帶著破空聲射在木盾及呂公車的牛革面上,發出‘篤’的響聲,饒是有木盾和呂公車的掩護下,仍舊有不少漢軍士卒被射傷在地。

“繃!”“繃!”

魏軍校尉看著不斷逼近的呂公車,呼喊著兩架床弩朝向呂公車,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床弩的穿透力異常恐怖,一名舉盾的漢軍士卒連同身後的一名漢軍士卒都被床弩射穿。

半響後,漢軍弓弩手抵達城下,樹立巨盾於面前,用以阻擋魏軍的箭矢,自己則是拉弦如彎月,千餘枝箭矢破空聲乍響,箭矢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幫助推著呂公車的漢軍將士,壓制城頭的弓弩手。

“咚!”

一聲悶聲響起,呂公車的木橋砸在金城城頭上,魏軍將士直接持長槍嚴陣以待,身後附近還有些許弓弩手從側翼瞄準木橋。

“上樓!”

呂公車下爆發出了一陣號令聲,數百名漢軍從沿著車內的旋梯上樓, 部分弓弩手或至車樓上,在蒙有牛革的車身掩護下,與魏軍弓弩手對射。

漢軍先登紛紛衝上木橋,外有士卒持盾,內持長槍,猶如刺蝟朝著城頭上的魏軍緩緩步行而去。與此同時,數座呂公車皆抵達城樓附近,攀爬著車內旋梯,透過木橋與守城魏軍鏖戰。

在呂公車後,衝車忽然出現,十餘名漢軍士卒推著衝車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城樓上的楊阜見狀,指揮著魏將張冶前往指揮,阻止漢軍撞毀城門。

張冶手持盾牌,防止被流矢射傷,呼喊道:“上,金汁!”

魏軍士卒幾人急忙將角落煮沸的金汁端來,在張冶的命令下,直接朝著城下推動衝車的漢軍將士傾瀉而下。

一陣慘嚎聲從城下響起,一股惡臭隨之飄散上來。

……

越來越多的漢軍士卒透過呂公車登上了城牆,與魏軍將士廝殺在一起。

作為將校的張冶不得不領著親衛,持利刃砍殺數人,這才殺退漢軍攻勢,此時正氣喘吁吁休息著。

親衛扯下一塊衣角裹在鮮血淋漓的手掌上,抱怨說道:“將軍,我等堅守已有半載,內外無援,糧草漸漸空虛,已是孤立西北。我等繼續堅守不過徒然無功,若不早做打算,恐……”

“閉嘴,蠢貨。你不看此地是何處嗎?”張冶低聲呵斥說道。

親衛環視了一眼,只見周圍皆是其他部的魏軍將士,而楊阜漸漸靠近撫慰受傷士卒,感激地看了眼主將張冶。

張冶亦閉嘴不言,只是瞄著周圍,與其他將校進行眼神溝通。

ps:寫寫攻城戰換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