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讚許地看了眼楊戲,伸手拿過案牘,問道:“何為受災嚴重者,又何為受災輕微者。此數目可否屬實?”

楊戲用袖口擦了下額頭汗水,緩緩答道:“受災嚴重者,乃家中有人於大水中溺死者,或家中財物損失嚴重者;受災輕微者,乃家中部分農田被淹沒,財物折損並不嚴重。數目實屬正常,郡內田地甚多,於漢水附近開墾農田者少。”

劉禪簡單翻閱了幾下案牘,見效果已到,將案牘交給董允,面露笑意,吩咐左右說道:“文然辛苦了。朕賞你蜀錦十匹,以犒文然治政之功。”

楊戲內心雀躍,微整衣冠,拱手行禮,說道:“臣楊戲謝過陛下!”

劉禪笑了笑了,扶起楊戲,說道:“蜀錦十匹雖不多,但卻是朕一點心意。”

“足矣,足矣!”楊戲連連說道。

“陛下,蕩寇將軍柳隱求見。”李軌靠近,低語說道。

“嗯?”劉禪聞言,不由有些驚歎,說道:“不過,朕詔令發出才不至六日,柳蕩寇何其速也。速詔其入內。”

楊戲聽聞也是頓感吃驚,安康郡鍚關到武都郡武興有六七百里之遙,詔令順流而下或許三、四日足以,但還要考慮逆流而上的時辰,這就不得不令人驚訝了。

“臣柳隱拜見陛下,祝陛下萬年。”

劉禪打量了幾眼柳隱,只見柳隱年約四旬上下,面板黝黑,身材挺拔壯實,不過雙眼間依稀可見血絲,眼皮浮腫,一副疲倦之色。

劉禪大步上前,扶起柳隱,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道:“休然何其速也,一路辛苦了。”

柳隱聽到此話,心中一暖,連忙拱手施禮,說道:“不敢,陛下以戰事急召微臣,臣安敢耽擱時間,從而延誤軍機。”

劉禪欣慰地嘆了口氣,說道:“休然可知,朕詔你前來所為何事乎?”

“知曉,乃是為馬嶺關戰事。”柳隱應道。

劉禪微微頷首,說道:“正是,馬嶺關戰事告急,破魏將軍年紀尚輕,難擔大任,今欲遣卿為主將,鎮守馬嶺關,不知休然以為如何?”

柳隱神情肅然,拱手說道:“臣願效死力,以據魏軍,保武都安寧。”

劉禪再次拍了拍柳隱的肩膀,叮囑說道:“上丞相已奪高平城,戰事主動在大漢,而非逆魏。故卿守之即可,無須出擊。”

“臣知也,陛下若無要事。臣請命趕赴馬嶺關,為陛下拒敵。”柳隱拱手請命說道。

“可,卿一路小心。”劉禪關懷道。

“多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