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家信(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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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禪微微頷首,說道:“夫人真觀察入微,今歲丞相欲北伐涼州,朕前往漢中督戰及督運糧草。”
夏侯徽沉吟半響,緩緩說道:“陛下,臣妾之母來信,言臣妾舅父近日不適。”
頓了頓,夏侯徽說道:“此訊息不知是否對戰事有用,陛下可以告知上丞相。”
劉禪心中一驚,曹真生病可是大事,下意識握緊夏侯徽,追問道:“可還有說些什麼?”
夏侯徽吃痛,輕吟一聲。劉禪見狀,連忙鬆開她的柔荑。
夏侯徽低垂眼眸,說道:“其他事,臣母並沒有過多聊及。倒是兄長有言,曹叡多有權謀,近日重用賢臣能吏,欲抑制虛浮不實之風,還在朝廷上責備司空陳群,說其多言少為。”
劉禪目光閃爍,聲音不由更加輕柔,試探說道:“夫人為魏氏宗親,行如此之事,恐有不妥。朕憂若此事傳出,小則損夫人兄長前程,大則有性命之憂。”
夏侯徽捏著劉禪衣領,仰頭看著劉禪,說道:“臣妾即嫁於陛下,是陛下之婦,劉姓之人,而非僅是夏侯氏。”
說著,夏侯徽不由加重語氣,說道:“陛下,臣妾乃劉夏侯氏,劉在前,夏侯在後。”
劉禪聽得一愣,沒想到夏侯徽居然會為自己而這麼做,心中為剛剛自己的試探而羞愧,嘆了口氣,說道:“夫人之心,禪今日方知。”
說罷,劉禪雖然不知夏侯徽為什麼這麼做,但還是摟住了她,溫聲說道:“夫人以後所求,只要不為難,禪皆允諾!”
如果劉禪熟知心理學的話,應該能夠知道夏侯徽的這些都是出自一股她的不安全感。
夏侯徽身處異國他鄉,對周邊環境敏感,缺乏安全感。
先前與劉禪在漢中的親密無間,面對劉禪的寵愛,夏侯徽十分享受,同時也沉溺於他甜言蜜語之中。但這一切回成都後都變了,因為張筠的緣故,劉禪有些疏離自己。
這讓夏侯徽感覺到擔憂,害怕自己被劉禪拋棄,為了能夠重新得到劉禪的關懷,方才希望以曹魏軍國大事來吸引劉禪,重得安全感。
夏侯徽聽著劉禪不再自稱朕,而是‘禪’,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羞澀說道:“臣妾希望陛下能夠多來臣妾這。”
劉禪點了點頭,輕笑說道:“佳人在此,禪又能前往何處!”
一夜春風,不在言語中。
而在長秋宮中的張筠,聽著侍女敘述,言陛下夜宿夏侯夫人處,並沒有多言。
只是在面對親近命婦之時,笑容有些勉強,不復早些的時辰的歡喜。
王美人似乎感覺到了張筠的異樣,理想到夏侯徽沒有前來赴宴,心中微嘆。拉著長子劉璿,以明日上學為由,向張筠告退。
路上,劉璿邁著小短腿,好奇問道:“為什麼父皇不經常來看璿兒。”
王美人沉默半響,拉著劉璿,叮囑說道:“璿兒若學業有成,父皇便會來看望。”
劉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以後璿兒隨張師勤學,不敢貪玩。”
王美人十分寵溺地摸了摸劉璿的小腦袋,心中思緒萬千。
①《國風·衛風·氓》:女子一旦愛上一個人就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