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刀法?

竟比天女散花更能迷惑人的眼睛。

才剛這麼想,白衣姑娘只覺心口一疼,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陽九在瞬間便刺出上百刀,刀刀直取白衣姑娘的心。

刀氣侵入,白衣姑娘的心被斬成了碎末。

死得毫無痛苦。

“前輩,我師姐她……”甘姑娘摁著心口吃力地走過來。

白衣姑娘倒在地上,雙眸圓睜,身上卻是沒有任何傷口。

因站在陽九身後,甘姑娘沒看清陽九是如何殺了白衣姑娘的。

陽九道:“死了。”

甘姑娘鬆了口氣,想到小時候跟十一師姐一起快樂玩耍的場面,不由悲從中來,潸然落淚。

陽九從旁側找來一把鐵鍬,在花園剛松過土的地方挖了個深坑,將白衣姑娘的屍體埋了進去。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咳咳……”甘姑娘躬身道謝,猛地劇烈咳嗽起來。

攤開手,白嫩的掌心裡竟全是血。

甘姑娘想再說話,卻是眼眸一閉,身子就朝地面倒去。

稍稍一搭脈,陽九的心都涼了半截,用病入膏肓來形容甘姑娘,一點都不為過。

他抱起甘姑娘,翻出院牆,匆匆來到縫屍鋪。

將甘姑娘放到冷榻上,陽九伸手想要揭開面紗看看。

猶豫再三,還是選擇放棄。

沒掀開面紗,幻想中的甘姑娘是天仙般的小美人。

若掀開一看,發現是如花轉世。

這種落差陽九可受不了。

他再次給甘姑娘把脈,脈搏時有時無。

又將耳朵貼到甘姑娘的心口,軟軟的,心跳也是時有時無。

病成這樣,甘姑娘還能到酒仙樓賣唱掙錢,簡直就是奇蹟。

都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好在《青囊書》有治療心疾的方子,陽九當即離開縫屍鋪,敲開藥堂的門買了藥,又砸開雜貨店的門買了藥罐子。

回到縫屍鋪熬好藥,強行喂甘姑娘將一碗藥喝下,陽九才安心挨著甘姑娘睡下。

縫屍鋪只有這一張冷榻,足以供兩人睡覺。

也不是陽九想佔甘姑娘的便宜,實在是他不想睡在對面的縫屍桌上,也不能將甘姑娘丟到縫屍桌上,只能委屈委屈自己,跟甘姑娘擠在一起湊合一晚。

才看清是條男人的手臂。

然後慢慢扭頭往左看,看到的是陽九那張英俊耐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