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誘敵。

短刀突襲。

甘思思的這一招,很有想法。

斗篷男猝不及防之下,喉頭被短刀帶出一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婊子找死。”

斗篷男勃然大怒,不再戲耍,柳葉刀瞬間幻化成數十把,齊齊刺向甘思思的要害。

甘思思剛出劍,心口已是中了一刀。

“咦?”斗篷男卻是大吃一驚。

本想著一刀將甘思思了結了,趁著屍體還很溫熱,照樣能……

誰知甘思思竟似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刀槍不入。

轉念一想,這小美人劍法精妙,內功奇差,只能是身上穿了能擋刀劍的寶衣。

這下賺大了。

斗篷男身子一轉,左掌凝力,重重轟在甘思思的肩頭。

細一思忖,重傷就好,屍體哪有活人爽?

“啊……”

宛如母貓發情般的叫聲,從斗篷男嘴裡傳出。

甘思思被一掌打得倒飛出去的同時,斗篷男也是噔噔噔向後退去。

抬手一看,掌中全是血孔,血如泉湧。

甘思思卻被陽九接在懷裡,臉色慘白,嘴角溢血。

“九哥,我……盡力了……”甘思思的聲音細若蚊鳴。

在長安的時候,陽九不止一次強調過,縫屍的時候絕對不能被人打擾,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今晚無論如何,哪怕是舍掉她的這條命,她也不能讓那些假殭屍,還有那猥瑣的斗篷男靠近陽九。

陽九扶甘思思靠著大棚坐下,緩緩拔出飲雪刀,冷聲道:“我要將你大卸八塊,然後再縫起來。”

“你很變態啊,簡直跟我是同道中人。”斗篷男可不會將一個縫屍人放在眼裡。

縫屍人帶把刀,就能充大俠了?

“不不不,我們不一樣,我喜歡將零散的屍體縫起來,你喜歡將完整的屍體砍零散。”陽九笑著糾正。

斗篷男嘿嘿笑道:“那你我豈非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兒?”

珠聯璧合個……你大爺。

飲雪刀嗖地向前刺出。

斗篷男緊握柳葉刀,喉頭髮出瘮人的咯咯聲。

一個縫屍人跟老子比刀法,真是……

真是太快了。

鏘鏘鏘。

斗篷男揮刀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