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九上了趟茅房後,便準備去縫屍。

“陽大人,下官前幾日偶感風寒,大夫說不能說夜風,就不作陪啦,有什麼需要,儘管跟趙捕頭吩咐。”田松柏分明就是怕鬼怕得不敢出門。

趙捕頭正是迎接他們進來的那個衙差。

陽九抱拳笑道:“縫屍的事,交給我就是。”

但願能行啊。

田松柏目送陽九離開,默默在心裡祈禱。

“陽大人,打更人胡老七被發現時,就是那副模樣,當時我們費盡力氣,也挪不動他的屍體,再後來菸斗程縫屍時,我就守在外面,那慘叫聲……”趙捕頭跟在陽九身後,侃侃而談。

甘思思疑惑地問道:“聽到縫屍人的慘叫聲時,你們就沒進去幫忙?”

“縫屍時,斷然不許有第二個活人在旁。”陽九替趙捕頭作了回答。

趙捕頭連連點頭,道:“菸斗程就是這麼囑咐我們的,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進入大棚。”

甘思思心裡卻在想,等會兒要是陽九出點什麼事,她絕對會衝進去。

“呸呸呸,別瞎想,九哥怎麼可能會出事呢?”她很快搖頭,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白河縣的街上,白天都不見人影,到晚上更是連鬼影都沒有。

趙捕頭還帶著七個衙差,全都拔刀在手,警視四方。

心狂跳,腿亂抖,汗直流,甚至還想尿個尿。

這就是趙捕頭等人最真實的寫照。

兩具屍體的造型一模一樣。

陽九決定先縫打更人胡老七的,叮囑一番,他便進入了遮掩胡老七的大棚。

甘思思和趙捕頭等人守在外面,都很緊張。

胡老七屍體的斷口都很粗糙,絕非用利器砍斷,更像是被硬生生撕開。

陽九用陰陽眼掃視一圈,沒有發現什麼髒東西。

但胡老七的那些屍塊,死活搬不動。

不將屍塊搬到一起,這屍體就沒法縫。

陽九沉住氣,一塊一塊去試。

沒有一塊屍塊能被挪動。

最後只剩下胡老七的頭。

陽九走過去,扎個馬步,凝聚功力,抓住腦袋用力一拔。

誰知那腦袋並沒有長在地上,這一下用力過猛,整個人轟然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