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九輕笑道:「我跟你們的癖好,自然不同,就這種貨色,還入不了我的眼。」

那些捕快都是低下頭,心想陽九的確有狂妄的資本。

絕情是他們六扇門的美人,論姿色,絕對不輸給皇宮裡的妃子。

結果陽九在拿下絕情前,竟然先擁有了甘思思那種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美人,甚至跟聖人……

在獵豔上,他們根本無法跟陽九相提並論。

「陽大人,那我們就這樣看著嗎?」一個捕快語氣不善地問道。

陽九笑道:「如此香豔的場面,你們當真忍得住?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可以去好好享受了。」

「陽大人,這不合規矩吧?」另一個捕快嘴上這麼說,卻莫名心動。

陽九擺手道:「去吧。」

絕情微微蹙眉,只覺陽九這麼做,太過……

但陽九都發話了,她不能當著那些捕快的面反駁。

有一個捕快本就看陽九不順眼,既然陽九讓他們去羞辱那熟睡的女人,那他們身為正常的男人,豈有不上的道理?

那捕快一個箭步,進入臥室的瞬間,高高躍起,人在空中,手已經熟練地解開了褲腰帶。

他扭頭朝陽九露出得瑟的笑容。

陽九提醒道:「小心皮影。」

皮影?

那捕快完全不解,小心皮影是什麼意思?

但其餘的捕快都已經看到了,本在熟睡的女人,勐地翻身坐起,嘴巴一張,大量皮影從她的嘴裡疾射而出,如暗器般襲向身在半空的那個捕快。

那捕快只是想去揩個油,順便挑釁挑釁陽九,結果卻身處如此險境,慌亂中都忘了拔刀。

千鈞一髮之際,陽九迅疾出掌,掌力如狂風,捲起那些皮影人,悉數送回了那女人的嘴巴。

那捕快回過神,扭動身軀,落地後以驢打滾的方式逃了出來。

儘管狼狽,好歹保住了性命,而且還得對陽九千恩萬謝。

若無陽九的那一掌,可能他已將小命交代在了這裡。

那女人緩緩站起身,從一側拉過衣服,隨意套在身上,有些東西仍然沒有遮住。

她扭著腰肢走出來,嘻嘻笑道:「貴客遠道而來,小女子有失遠迎,失禮,失禮啦。」

「你是什麼人?」絕情只覺這女人不簡單。

那女人格格笑道:「你們來到我家,卻問我是什麼人,好好笑哦。」

她說話帶著嗲音,再配上嫵媚至極的神情舉止,簡直酥到了骨髓裡。

那些捕快再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面,無不覺得渾身燥熱,喉頭發乾。

絕情亮出送喪翁所給的畫像,問道:「可見過此人?」….

「這誰呀?這麼醜,人家怎麼可能見過嘛。」那女人翹著蘭花指,輕掩嘴唇,眉眼帶笑。

陽九已將帶路的小紙人收起,畢竟此時此刻,他已經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送喪翁畫的是這傢伙的真容,眼前的女人,只能是易容。

一個男人將臉易容成女人容易,可要將身體也易容成女人的,那就很難了。

至少陽九做不到。

或許真相是這真兇本就是個女人。

送喪翁的畫像只有一張臉,面板皺巴巴的,雙眸無神,無法分辨男女。

送喪翁口稱「兄弟」,實則該不會是情人吧?

不過送喪翁最終還是交出了畫像,是情人也是舊情人,而且還是鬧得不歡而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