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年初一到初七,所有官員都會放假七天,也不用早朝。

武三月在這幾天睡個懶覺,再正常不過。

但作為兒子,李星江和李星河必須得早點來,多等會兒沒關係,最怕的還是武三月萬一早起呢。

只是兄弟二人等了這麼久,仍不見武三月起床,確實挺詭異的。

守在外面的宮女太監,全都不敢吱聲。

“哥,娘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李星江滿臉著急。

李星河做個噤聲的手勢,這樣的話,最好別說,要是傳進武三月的耳中會很麻煩。

李星江臉上的著急不是裝出來的,縱然武三月真的因勞累猝死,他想要順利登上皇位,還得跟李星河好好爭上一爭。

不過李星河心裡,也很擔憂。

他對皇位其實沒有多大的興趣,如今在武三月的統治下,百姓安居樂意,國力漸強,就連金國都不敢輕易進犯。

相比李星江,武三月無疑是坐在龍椅上的最佳人選。

而在養心殿裡,陽九左擁右抱,仍在呼呼大睡。

武三月和甘思思倒是醒了,但看陽九睡得這麼香,她們都沒有動,而是四目交投,臉頰都如紅霞。

“三月,讓太子和秦王一直候在外面,不好吧?”陽九笑問。

武三月輕笑道:“要不我喊他們進來?”

“不行。”甘思思斷然反對。

武三月卻是跳下床,朝外喊道:“星江,星河,我乏了,你們先回去吧。”

李星江和李星河面面相覷,非常擔心武三月,但還是雙雙告退。

陽九和甘思思留在養心殿,用過午膳後,方才離開。

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李星河的耳中。

此時李星河正在跟李星江吃酒。

李星江年幼,若被武三月發現偷偷吃酒,必遭重罰。

但有李星河打掩護,少喝點倒是無所謂。

“陽九昨晚留宿養心殿?”李星江的臉上稚氣未脫,聽到這訊息,滿臉憤懣。

李星河倒是很淡定,道:“陽九留宿,並不奇怪,只是陽氣的妻子也在,這就……”

昨晚在養心殿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哥,我們真的要坐視不管嗎?”李星江說著又喝了碗酒。

李星河笑道:“娘還年輕。”

對男女之事,李星江還不太懂,但也知道一些。

確實,要讓武三月獨守空房,對武三月也很殘忍。

作為一國之君,卻是個寡婦,天下人肯定會這麼說。

只不過李星江覺得武三月即便要找,也不該找個縫屍人。

陽九在縫屍人中算是比較英俊的了,可當朝聖人,相中一個縫屍人,傳出去都不好聽。

武三月明明有很多更好的選擇,偏偏選擇了最糟糕的一個。

宮裡的流言傳出來時,李星江心裡很不舒服。

“哥,來,我們吃酒。”李星江說著又將一碗酒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