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選家主,自分家的人記事以來,好像從未聽說日向一族發生過這件事。

也有宗家之人不讓他們檢視卷宗這方面的原因,分家忍者渾渾噩噩幾十年,一生的目標只有守護宗家,根本不知道數百年前改換家主的事情。

別說底下的分家忍者,就連宗家當中,也有人忘了這件事,畢竟不是誰都有時間去翻幾百年前的卷宗。

不過今日之事,確實如同在日向一族內燃了一簇烈焰,恐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日向一族不會在平靜了。

除非他們能將這個禍亂的源頭除掉...

大長老和二長老心中幾乎生出了相同的想法,他們事前根本沒有商量過,這個念頭雖然瘋狂,但確實是撥亂反正、讓日向一族重回正常的最佳選擇。

兩人微微眯起了視線,看向日向清彌那挺直修長的嵴背,同族又且都是宗家,他們本來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但為了日向一族的傳承...

“殺氣太明顯了,兩位長老。”日向清彌澹澹的開口說道,雖然沒有開啟白眼,但被她那雙潔白的童孔注視到,大長老和二長老還是會不自覺的偏頭轉移視線。

“久經戰場的忍者,都能感知到你們的殺氣;呵,說來可悲,宗家的忍者到現在,已經連隱藏殺氣這種本事都沒有了嗎。”

在日向清彌說完這句話後,屬於四長老一脈的分家族人瞬間開啟了白眼,隨後肌肉緊繃,身軀微微前傾,彷佛一隻即將捕食的獵豹,只要日向清彌一聲號令,就會衝出去將大長老和二長老兩人撕成碎片。

就連尚且年幼的日向寧次,都微微攥拳,有隨時出手的意圖。

至於其他分家,在這種情況下只是微微低頭,甚至大長老和二長老兩脈的分家,甚至還面露質疑的看向兩人。

日向日足看到這一幕後,在心中微微嘆氣,人心的差別一下子便體現出來了,日向一族就算再遵循禮儀,忍者骨子裡推崇強者的本性是無法改變的,而現在日向一族當中的強者,就是日向清彌。

被幾雙經絡暴起的白眼盯著,二長老日向宗雲怒聲呵道:“你們想幹什麼!?”

“不用緊張,二長老,他們和你可不一樣,在你們沒有下一步動作前,他們是不會出手的...”

日向清彌說完後,微微偏頭,看向了他們五人的最中間的位置,宗家五脈呈微半圓坐在所有分家的前面,而日向日足身為族長,一直是最中間的位置。

“日向清彌,你..”

二長老怒聲想要質問日向清彌,但是直接被她無視掉了,這個頑固派代表的老傢伙,等改革開始後,如果不遵從,那就只能抱著古板教條的規矩,一起被歸入到歷史當中。

“族長,你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

聽到日向清彌的話後,所有人將視線放在了日向日足的身上,從剛才到現在,這位族長確實一句話都沒說,好像有躲避的意思,這讓一些分家族人對日向日足也有些失望。

說點什麼...

日向日足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日向清彌,問道:“清彌,你為什麼要當日向一族的族長?”

“改革日向一族。”

日向清彌毫不猶豫的開口回答道:“就像當年戰國時代結束,老家主毫不猶豫的帶領日向一族加入木葉,如今的忍界也有大變的徵兆,如果日向一族再不改革,抱著古板無用的禮教,最後只能面臨宇智波一族一樣的遭遇。”

“傳承千年的忍族,只有我們日向一族,還沒有遭受大變了;如果不改革,在危機來臨之時,族長你是否有保護族人,躬先表率的覺悟?”

日向清彌最後一句話幾乎讓日向日足難以回答,他看到了蹲坐在日向清彌身後的侄子寧次後,心中那句話便難以說出口了,就算他這麼想的,此時在日向寧次面前也難以說出來。

而且宗家不就是應該負責白眼的傳承,而分家則是保護分家,不過這句話說出來,恐怕大部分分家族人都要對他這個族長失望了。

有日向清彌這個璞玉在前,日足如果做不到的話,族人們真的會對他失望透頂。

日向日足沒有說話,但一旁的大長老忍不住開口呵斥到:“日向一族之所以能傳承千年,就是因為這套制度,日向清彌,如果改革後導致日向一族出現變故或者血脈外流,你能負責嗎?”

“能!”

日向清彌聲音堅定的說道:“如果出現了問題,首當其衝的便是我這個發起人,到時候我會拼上性命將錯誤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