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這種情況。

罪犯人數越少,他們警署將要承擔的責任就越小。

託尼心頭冷笑,說得好像處理一千多具屍體不留痕跡真的很容易一樣。

不愧是政客,一句話就把當地警署綁到了他的船上。

用“站隊”的方式來形容推理案件時產生的不同看法或許不太妥當,可託尼不喜歡普洛特這種說話風格,像是強行想讓別人接受他自己的看法,偏偏又拿不出證據。

託尼不是沒想過這裡的研究人員可能都已經死了,但也只是想想,不可能直接當死亡處理。

警署那邊說這些研究人員白天還好好的。

失蹤時間連24小時都不到就當死亡處理,這是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表現。

說得不好聽點,您老人家是多希望這些研究人員趕緊嗝屁?

本身託尼就覺得普洛特議員這個時候出現在實驗園區非常奇怪,現在看見普洛特的反應,託尼老師心裡更奇怪了。

普洛特好像篤定了這一千多名工作人員已經全部身死,憑什麼呢?

就憑空氣裡的血腥味嗎?

還有一個值得深思的地方。

普洛特似乎對這個實驗園區的建築格局很熟悉。

說是讓自己帶他進去看看,可進了實驗大樓之後,普洛特卻一直走在最前面。

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這位短髮議員除了臉色比較黑之外,其實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可託尼老師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早就不光靠面部表情來判斷別人的情緒了。

肢體動作才是一個人最誠實的表現。

普洛特在沒有他提醒的情況下,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消防通道,又領著他們去了負一樓。

“這裡居然還有個實驗室?”警員驚訝道。

看著緊閉的閘門,他又反應過來:“他們會不會躲在裡面?”

“他們”指的是失蹤的研究人員。

這門一看就很結實,是個躲避劫匪的好地方。

普洛特沒理他,走到門前刷了下卡,閘門“滋”一下往兩側拉開。

警員:“??!”

第二道門是指紋,第三道門是人臉,第四道門是瞳孔,最後一道門是密碼。

普洛特一路暢通無阻,就這樣走進了實驗室。

警員目瞪口呆,看向託尼老師:“這……?”

託尼老師也沒理他,趁著門沒關,跟著走了進去。

檢查了一遍房間後,普洛特臉色更不好看了,鐵青鐵青的。

能量卡沒了,黑盒子沒了,裝置也沒了……

別說是人,這幫傢伙連張白卡都沒給他留下。

shuck!

普洛特在心頭破口大罵。

他深吸一口氣,花了整整一分鐘才壓抑住自己的憤怒。

稍稍冷靜下來後,普洛特開口道:“這個實驗園區是我的。”

“猜到了。”託尼道。

普洛特指著大門問:“你們知道這套安全系統叫什麼嗎?”

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