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她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

晉言默默在心裡給自己點了根蠟,趕緊去開車門:“念姐說得對,我跟您保證,今天絕對是您最後一次看到這輛破車。”

林念初疲憊到多一個字都不想說,她閉眼靠在座椅上,只想把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三天時間,給我查清楚,這條鑽石項鍊都跟什麼人有關係。”

林念初眼睛都沒睜,把攥在手裡的紙團扔了出去,這是她裝瘋賣傻找了很久,才從靳翊謙留下的賠償裡找到的一絲線索。

對方做事太過天衣無縫,錢直接匿名轉進她的賬戶,房產全部以她的名義購買。

只有這一條項鍊,做工講究且繁複,一般的珠寶設計師根本做不到,勉強可以下手查一查。

“......好的。”

晉言齜牙咧嘴地揉著後腦,緊跟著,在一家酒店門口踩下剎車:“念姐,您要的衣服就放在衣櫃裡。”

林念初默不作聲走進酒店。

五分鐘後,她穿著一條破爛發舊的裙子,徑直坐回車子裡:“時間來不及了,走小路。”

十點之前她必須趕回祠堂,要是被來送早飯的人看出什麼端倪,那所有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

靳家別苑。

靳二少爺原本正悠閒吃著早餐,卻被一陣打鬥聲擾了興致,他剛要起身呵斥,就看到靳翊謙坐著輪椅被人推近。

髒話在嘴邊換成了嘲諷。

“我以為是誰呢。”

靳澤從來都沒把一個殘廢放在眼裡,只是輕蔑冷笑:“大哥,你腿腳不方便,沒事就別到處走動了,萬一再遇上個車禍綁架什麼的,那隻怕是連輪椅都坐不了了。”

靳翊謙跟著他笑:“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養病,二少可能還不太清楚,你這個哥哥,不止腿腳不好,脾氣也不太好。”

靳澤輕笑:“是嗎?”

靳翊謙也不氣惱,聲音淡漠:“把人帶上來。”

很快,一個穿著白色廚師服的中年男人,被武錚用麻繩困著踹到靳澤腳邊。

砰——

靳翊謙眼睛也沒眨一下,利落地扣動扳機,那廚師當即倒地,嚥了氣。

靳澤嚇傻了。

他瞠目結舌看著那廚師腦門上的血窟窿:“靳翊謙......你,你竟然敢殺人......”

“走狗也算人嗎?”

靳翊謙漫不經心地反問,不緊不慢又給子彈上了膛:“聽老爺子說,二少費心替我謀了一段好姻緣,我今天特意上門拜訪,一來是清理門戶,二來是親自送上謝禮。”

他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上前,將一個包裝華麗的錦盒拿給靳澤。

靳澤將信將疑地掀開盒子,下一秒就扔開老遠:“瘋子,你這是在威脅誰,別忘了,我媽是父親娶回家的老婆,我是父親的親生兒子!”

地毯上,一個黑白相框被摔得七零八落。

而相片上的女人,正是靳澤的母親,柳茵。

靳翊謙勾唇冷笑:“所以,你們母子更不應該把主意打在我身上,畢竟,瘋子殺人,可不需要負什麼責任。”

“靳翊謙!”

靳澤惱羞成怒,眼底通紅:“你以為你還能囂張幾天,我母親要是有半點閃失,你就等著滾出靳家吧!”

靳翊謙輕輕勾了勾唇:“想法不錯,但靳家的事,你一個私生子說了可不算。”

靳澤狠狠把拳頭攥得咯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