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專案還在走流程,表面上並沒有一錘定音呢,這傢伙怎麼知道?

“別想了,我知道的可能比你知道的還要多。”

看著三麻子驚疑不定的表情,林義笑著說道:“這個專案是京都於少佔大頭吧?有沒有那個孔三少的摻和?”

林義說三麻子是一愣一愣的,那位京都來的於少,他連話都沒說過,更別提什麼孔三少了,那又是誰?

“既然你都知道,何必來問我?我不過就是專案中一個不起眼的打雜的。”

三麻子不傻,有些話該說,有些話打死都不能說。所以無論眼前這傢伙知道多少,那是他的事,休想從自己嘴裡套話。

“雖然我知道的多,但苦於沒有門路參與呀。這不就找到三哥了,想讓三哥引薦一下。”

沒門路?鬼才信!

就剛才那些訊息,能知道的人各個都得守口如瓶,生怕被踢出圈子。可你一個圈子外的人說的頭頭是道的,跟我說沒門路?

“這位小哥,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不在糾纏曾錦繡,您就別消遣我了。要不我在給你拿兩萬,權當我賠禮道歉,您吃好喝好如何?”

涉及自己未來的前途,可不是這十幾萬塊錢就能解決的,自己可不能因小失大。所以他就想趕緊把這倆人弄走,以後大家各有各的陽關道,最好永不相見。

之前看徐森擺弄槍支的嫻熟程度就知道,這倆人絕對不好惹。可之前想著是拿京都四少的名頭扯大旗的,結果沒等自己開口,對方就把自己的底牌給亮出來了。

林義嗤笑道:“三哥覺得我差你這兩萬塊錢?”

三麻子已經急的額頭見了汗,就是剛剛徐森拿槍指著自己,也沒說害怕過,可這會兒他是真的急了。

“這位小哥,祖宗,那您到底要

幹什麼呀!我都說了,我沒那個本事給你引薦,我自己八字都沒一撇那,我......”

三麻子都快哭了,他想說,我如果在多說半個字,估計也就徹底沒戲了,剛剛朱區長電話裡還千叮嚀萬囑咐,這要是自己這邊出了紕漏,後果可想而知。

“三哥,這麼聊天可就沒意思了啊。”徐森在一旁擺弄著那把跟玩具差不多的破手槍,笑咪咪的說道。

看著徐森在那擺弄手槍,三麻子又是一陣頭大。腦門子上現在還鑽心的疼呢,這要是在來兩下,還不破相了?重點是這倆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呀。

心中糾結到想扇自己倆耳光,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還是怎麼的,咋個就遇到這倆瘟神了呢。

“兩位大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真就只是一個打雜...啊!啊...我真幫不了你們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義隨手抄起旁邊桌子上的彈夾,砰砰兩下就砸在了三麻子的手背上。整個手背頓時被砸的血肉模糊,疼的三麻子是死去活來。

可他的嘴,依舊硬的跟煮熟了的鴨子一樣。

徐森和林義對視了一眼,這三麻子倒是嘴巴挺嚴。估計在怎麼折磨,這傢伙也不敢說半個字。可他越是如此,林義越是覺得那個於鐘的謀劃越大。

一個唐都的新區,到底能隱藏什麼?不就是賺錢嘛,何必藏藏掖掖的。除非,這新區有比金錢更有誘惑力的東西。

“你是不是覺得樓下有你的手下,所以我們不敢真的要了你的命?”林義寒聲說道。

可三麻子還真就不信,他們倆人敢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殺人。最多就是受點皮肉之苦,老子還能忍得住。

林義冷笑一聲,“放心,殺你還真不需要我來動手。”他指著地上唯一一個沒被抬出去的大眼,對三麻子問道:“這算是你的心腹吧?平時在你手下面前是不是也很有威信?”

三麻子不明所以。

“槍是你們的,把你崩了,在讓你這個手下來扛,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這就是林義從細節之中分析出來的內容,從他們進到這個房間開始,大眼就一直在三麻子的身邊。但只是多了一句嘴,就被扇了一耳光,眼神中那抹不易察覺的怨毒卻恰巧被林義給捕捉到。也就是說,三麻子平日裡作威作福,根本沒把身邊言聽計從的大眼當人看。

如果三麻子真的死了,那麼作為他心腹的大眼,肯定對樓下那群人很有公信力。眾人擁護是必然之事,既然如此,三麻子是死是活都不會被聲張。

而他辛辛苦苦打拼的所有家業,就要易手他人了,也就是倒在地上裝死的大眼。

三麻子臉色慘白,因為額頭上的疼,導致他的眼角都在抽搐。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終於,權衡之下,他覺得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林義笑著說:“這就對了嘛,人可以狠,但不能狠到連小命都不要吧。我想知道的很簡單,就是要一份名單。”

三麻子正要張嘴說話,卻被林義伸手阻攔,“別跟我說你只是知道那位京都的於少和朱區長。你覺得我會信麼?”